“畜生!”
“禽兽!”
“猪狗不如!”
“不是人!”
“我们老顾家怎么会生出来这么一个坏坯子,简直是禽兽不如,把胎盘养大也比把他养大好!”
所有人都是义愤填膺,一声声怒骂从众人口中脱口而出,没有人怀疑顾李氏的话,顾成仁和顾成信两兄弟的表现和顾长庚的眼神,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然,也和顾成礼本身,就劣迹斑斑有关。
顾成礼心中大骇,也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他去告密的事情,会被老三媳妇知道?
不不,这没什么难懂的,肯定是老头子和老三老四知道了,老三告诉了老三媳妇,老三媳妇才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老头子和老三老四他们会知道呢?
不应该啊,自己可是连自家媳妇还有儿子女儿都没有说过的,只自己一个人知道。为此,他那天还特意起了个大早,走在路上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把斗笠的帽子也压得低低的
顾成礼完全想不到,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曹立,为了在锦衣卫面前挣表现,所以特意把这事情说了出来。
毕竟。当初他为了取信于曹立,把自己的底基本上都抖得一干二净了,还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事情。
但是,不管老头子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先替自己分辨一二。
要不然
当下,顾成礼强忍着嘴上的疼痛,大声道:“我,我没有老三媳妇,你不要,不要胡说八道”
顾李氏冷哼一声,说道:“我胡说八道?顾成礼,你以为,我是你吗?蒙着眼睛就可以装瞎子说瞎话?我告诉你,这话,是那个贪官的小舅子,那个恶霸,在大堂上,亲口说出来的!”
听到顾李氏的话,顾成礼越发慌了,大齐重孝道,子告父是重罪。更何况,他还不是因为父亲犯了罪,大义灭亲的去告的,而是为了赏钱。
这若是被送到衙门,至少也是个充军流放。
就算他们碍着面子,不将自己送去衙门,而是私下处置,只怕他也讨不了好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当下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才说瞎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们都是平民老百姓,又不告状,也没有被人告,你,你们怎么可能去得了公堂?撒谎,你才是撒谎!”
“李氏,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
“什么仇?什么怨?”顾李氏气极反笑,指着顾成礼的鼻子说道:“我倒是还想问问,你和我们什么仇,什么怨?咱们家上上下下,那点对不起你了?”
“没分家的时候,你一个做大哥的,不仅不给自家兄弟做个表率,反倒还偷奸耍滑,装病作妖,我们都容了c忍了c让了,一个不是的字都没说过你。”
“谁承想,家里头出了事情,你不仅不承担长兄的责任,反倒使出各种无耻的怪招,要强行分家。分走了不少的田土不说,连家里仅有的银子,都被你胡搅蛮缠的,分走了一大半。”
“那一年,家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咱们顾家村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但凡是有眼睛的,那都是看见了的。”
“我们也什么都没说,只当送走了一个瘟神。日子再难,只要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我们吃糠咽菜,也都是心甘情愿。”
“哪里知道,你分了大半家产还不满足,成日里依旧游手好闲,但凡家里有点什么东西,你总要来闹一场,指望着从家里头捞点什么回去,一不如你的愿,你就指使着孙氏打滚撒泼,肆意谩骂我们也忍了。”
“谁知道,忍来忍去,却让你把亲爹c亲弟兄,都给弄到了官府的大牢里面!”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告密的原因,公爹和有墨他爹还有有墨四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