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无法再掩盖和打压新生的中立派了。中立派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既定事实。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是中立派因为主张的缘故,从来就不像是他们一样具有煽动力,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影响力或许不会太大。
而一些原本站在保守派或激进派当中,却多少有些不太喜欢极端的人,在阅读了马哲的理论之后,也产生了改变。
他们开始逐渐意识到,其实自己的主张更加接近于中立派。从内心深处而言,他们的想法和马哲中的理论是一致的。
两面性,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无论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他们都只看到了一面,拒绝去看见另一面。而这样的判断方式,原本就是错误的。新哲学使得他们模糊的感觉变成了理性的认识,而感性上升到理性,本来就是一种必然。
明明应该是最没有号召力的中立派,硬生生靠着似乎毫无关联的一门哲学,从数百年积累的保守派和中立派中间,撬走了不少人。几乎是一时间风头无两。
而此时的易之呢?
“我也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信。”把一封信交给了于伯英,易之脸上是苦笑。
于伯英接过信,瞥了易之一眼,嘴里还在数落:“叫你自己多学点,你又笨得不行,行了吧,人家看见你弄出来的那个马克思的哲学给你写信,结果你根本就看不懂!丢死人了简直!”
易之交给于伯英的,是好几封来自于欧6的信件。一些人通过各种方式看到了他所发表的那篇马哲理论总结,而后给他写了信。可是一看上面的字母,易之就变成了一个傻子。
人家看,多少还能是看得懂字母看不懂意思。他这一看,发现自己有的字母都看不太懂。
着实是,无奈至极。最后还是只能拿到图书馆来,请于伯英先生帮忙。他认识这么多人,也就只知道于伯英这么一个什么语言都懂的天才了。至于于伯英的数落,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人家是前辈,说两句能怎么样?况且有的时候,人家说的还是实话。至少易之自忖看一封信都没办法看懂,非要求助于别人这种感觉,对于一个文人来说,也真是难堪了。
但是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字典。
汉语和外语的对照词典,大明不是没有,但是易之看了一眼,就发现那格式排布之类的,着实是太难以看懂了,想来当初穿越者前辈估计就是给下边的人下了一个命令,所以虽然有字典,问题却从来不少,延续到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
也难为于伯英竟然可以在这样的条件下把诸多语言都精通了。
“嗯,这封是在夸奖你整理的那个马哲很精辟,很有感触之类的,说想要和你交流一下。”于伯英几眼扫了过去,差不多把意思看完之后,就转述给易之,十分简略。
“这一封是在问你有没有关于那个卡尔·马克思的更多资料,他想去拜访一二,不是找你的。看样子人家也知道就你这样子,呵呵。”
“这一封是想要到大明来游学,顺便见见你讨论点问题的。”
听着这些信件的内容,易之一边高兴,一边心虚。
如果不是开始的时候于伯英对自己的诸多询问,要是遇到这些想要交流的,自己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可以掏出来说的内容啊。而卡尔·马克思嘛,出没出生都是个问题,他要怎么才能回答人家?想办法说得顺,敷衍过去好了。游学的根本没法和人家交流,简直太困难,难道要让于伯英给当翻译?想得倒美,他没那个脸让人家屈尊降贵。
把几封信的内容大概说了一遍,于伯英翻过来看了看地址,嘀咕了一句,“我就不明白这些人的名字怎么都那么长,这个i1he1friedrichhe1写名字不累吗?”
“什么?”易之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叫什么?我是说,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