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的嫩笋,不然没有这种味道。”在餐桌上挥斥方遒,赵静章的表现像是个老饕。
“这竹笋,非得要在清晨去折的才能有这样的鲜嫩。要是稍微晚上半天,笋子的味道就要差上一成。今天能吃到,倒也难得。”赵静章继续说着,“这人啊,和笋子一样,如果不在合适的时间去做该做的事情,到了其他时候,就再也不是那个味儿了。”
“年纪轻轻的,思虑那么多有什么意思呢?什么选择,什么顾虑,都没有意思,年少嘛,该轻狂就轻狂,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顾左右而言他,却也是在劝慰。易之听着赵静章劝人少年轻狂,忍不住插了句话:“难道赵先生也曾经年少轻狂过?”却是促狭的口气。
盯了他两眼,赵静章只说:“人不轻狂枉少年。”
哎呀?还真有?易之上下打量这赵静章这沉稳过分一副已经要升仙的模样,着实不敢想他原来居然也有过所谓轻狂的时刻。就是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岳激流,也不免露出好奇的神色,看着赵静章。
被看得不大自在,赵静章掩饰一样地咳嗽了两声。他明明是想开解开解岳激流的,怎么现在却变成了那两个想要让自己抖落自己以前的事情?
然而,扭扭捏捏从来不是大丈夫行事之道,赵静章虽然不自在,却也直截了当。
他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狂生’。嗯,那时候我就是觉得,外夷传进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外夷都想着要咬我华夏一口,没见一群跳梁小丑经常在国际上挑衅我华夏吗?所以吧,我就对什么西方文化之类的恨得要死。有一天喝醉了酒,在街上看见一个小姑娘舀着英国的莎氏的话本,也不知怎么想的,上去就把人家的话本抢过来撕了。嘿,把人家小姑娘吓了一跳。”
易之只觉得有趣,完全看不出来现在这个赵静章年轻的时候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岳激流却忘记了自己的事,追问赵静章,“那后来呢?那位姑娘?”
“成了我夫人。”赵静章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浮上点红色,因为这种原因和自己的妻子相识的事情,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哈哈哈!”易之和岳激流却同时笑起来,易之还一边笑一边拍掌,“赵先生,你这一轻狂可轻狂得好了!竟然得了段好姻缘!”
“咳!咳!”用力咳嗽,赵静章眼神四处乱转着,却无法让那两个人的笑声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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