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她那副若有若无的笑,才营造出了神秘。现下,将笑掩去,冷感浑然天成。
迹部景吾也没料到板垣默语严肃起来会是这种感觉,当下伸手抚上眼角的泪痣,手掌遮住了无法抑制的笑意。
“夏木喜爱花道,本大爷就带她过来。”迹部景吾没有征求川岛夫人的同意,他大爷带来的人,还会有人将其赶走吗
“啊,小小交流会能够入迹部君的眼,川岛家倍感荣幸。”川岛夫人客套地点头,侧过脸,对着身后的佣人一个眼色,佣人就伸出手,给他们引座。
迹部景吾毕竟不是专程来参加花道交流会的,对于坐的位置也就没有那么讲究。
他大爷无论坐在哪儿,都会华丽如旧。
板垣默语正坐下后,就要恢复脸上的笑,被迹部景吾一瞥,立刻警觉,继续冷着那张脸。
“没有要和本大爷解释的吗”迹部景吾的声音低沉,坐姿却很标准,只是没有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如同贵公子,天生就是为这种坐姿而诞生的。
板垣默语轻摇头,那种细微小事,她犯不着都和某位大爷报备。
“如你所见,我只是去和景世的同学打个招呼。”板垣默语之前只在照片上见过川岛花见,可川岛花见的眼睛很纯净,她很怀念这种干净的眼神。
“别忘了,藤纳户惩治的大多数都是有罪恶的人。”迹部景吾是要她别放太多心在川岛家,否则,当丑陋揭露时,会更恶心。
“还不是你要来的。”板垣默语嘟囔一声,她原以为迹部景吾不会听见,却遭到迹部景吾冷冷一睨,“本大爷不来,景世也会被那个女人带走,主动比被动要强。”
迹部景吾说的没错,哪怕他们这次不搅合进藤纳户组织的事件,森川春熙也不会允许他们独善其身。
室内有中央空调,凉飕飕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进人的皮肤。
极大的舒适感侵蚀神经,安逸是迹部景吾和板垣默语不该有的。
堪比催眠的悠扬音乐配着插花表演,宁静致远。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睡着,也不可耻但是作为插花名家,要是在这种环境中打瞌睡,那可就要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迹部景吾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虽然迹部家与插花不搭边,可在迹部家脸上抹黑的事,他不会做。
板垣默语就不用顾那么多,她现在披着夏木树里的皮,就算崩坏成鬼,也没人会说到板垣家去。
脑袋一颠一颠,眼皮耷拉,挺直的背脊也弓起来。
不能怪她的,一夜未眠,被捉来出席,她困是正常的。
兴许是干坐着都闲着无趣,板垣默语才刚打瞌睡,就被无数人发觉,眉目传神一番,就传到了坐在主位的川岛夫人那。
川岛夫人挺了挺身子,挪动一下被压在臀部下的双脚。
果然,这位夏木小姐,并不是纯粹来参加花道交流会的。
只是,她攀附上迹部家的继承人,也很有一手。
她的表妹,昨夜在宅院放烟花,不知是在庆祝什么,家族中出现这种败者,是耻辱,赖在偏院,一味研究属于自己的花道,还说会在今天大展光彩,该不会和这个夏木小姐有关吧
川岛夫人沉下心思,又朝板垣默语望去,却正巧看到迹部景吾对板垣默语柔和的目光,心下一惊。
看那样子,迹部家的继承人是真的对这个叫夏木的女孩动情了。
她不能轻举妄动,不要找这个女孩的茬。
还没将自己的意思通过眼神传达给与她交好的几人,其中一位就沉不住气,开口道:“这位小姐定对插花别有一番见解,否则,怎么会对上原夫人的插花看都不看一眼”
此人轻描淡写地就挑起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