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对于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这一夜太累,而且事情才刚开始。
“嗯”迹部景世一记闷哼,被甩在地上,一直撞到墙壁上,只觉得背部撕裂般地摩擦着坚硬的墙壁,痛的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惨白的骇人
“龙次你这混蛋做了什么”老子君感觉到火灾的危险也惊醒过来,一巴掌拍在龙次的身上,原本就气得不轻的龙次这样被自己的搭档一吼,顿时火冒三丈。
“要不是你睡的这么死,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会吃一个小崽子的亏”龙次那谨慎的性格已经崩坏,不剩一点,大有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霸气感。
“这么大的火不逃还等着在这烧死啊要打等出去了再打”老子君比龙次可靠的不止一分半点,迹部景世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两个笨蛋在这里打一场,两败俱伤,那么他这招也就用错了,一子落错全盘皆输。
还好还好老子君看起来虽然粗犷,实质上是厉害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蠢到用无线电去联络那个女人”老子君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拍落龙次手中的东西,开始找着突破口。
“那个女人把咱们全部锁在这里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混蛋这是什么雇主龙次你快找找这里的墙壁哪边比较薄”老子君从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副铁质手套,看着像是一件武器。
迹部景世觉得空气被火蒸发的越发稀薄,原本就湿嗒嗒的汗水这下发着一股焦臭味,比刚才的烟味难闻一百倍,整个一毒气
想要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牵扯着背部的伤口,疼的咬着牙齿,一嘴的血,幸好身上的骨头没有折断,也没有哪里扭到
迹部景世艰难地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扶着墙壁双腿颤抖着终于站了起来。趁着对方两人现下无暇顾及他,好好地观察起这间屋子。
几根顶梁的柱子都是普通的木材,自己原本是被绑在门口进来的第三根柱子上,而这之后是小山一样的纸箱货物,并没有发生爆炸,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仅有一扇天窗,只不过,这扇天窗足足有数十米的高度,而不巧的是,原本可以堆起来爬上去的货物已经全部染上了大火,饶是那两个大汉也无计可施。
“滚开”老子君已经检查到迹部景世这边的墙壁,耳朵贴在墙壁上,用手敲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听出那么难以区分的专业声音。
迹部景世老老实实地远离火爆的老子君,吃力地仰着脖子看着头顶上的天窗,天窗上还有着铁栏,除非想办法把铁栏弄断,那样也才可以勉强爬过一个孩子的身体。老子君估计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不执着于天窗,而是想要在这不知道有多厚的墙壁上开出一条路。
若是开不出,那么,今天,那么三个人,就将葬身于火海。
迹部景世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他认为再怎么的房间也应该有几扇窗户,有窗户就可以逃生,火灾也不是问题,毕竟有这么两个大汉在,火灾又算的了什么,还怕逃不出去吗
是他太不慎重,他还是太天真了。
他不想死在这里,他不想这么不华丽的死,他还没有得到父亲大人的认同,他的网球还太差,他还有好多好多没有做的事情
身体的痛苦已经无法言语,却比不上心理上的压力与恐惧。
迹部景世终究还是个孩子,还是个比别人早念小学的孩子而已。
面临生死,他无法选择哭泣,他不能软弱,不到最后,他就不能放弃自己的理智,一定有办法可以从这里出去
两个大汉绕着屋子一圈,满头大汗,而火势也越来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龙次,这,这里这里最薄可是这里也有一米的深度”老子君穿上铁质的手套,试着比划了几拳。
“一一米一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