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由得不恨陈封,可是又觉得怎么都恨不起来。阳光问她昨晚做什么去了,她也不说。虽然她和阳光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这件事,她一但说开了头,就不知该如何收尾了。
她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既惊又叹的事,奇异得仿佛是做梦一般。自己长得和陈封的女朋友很像,陈封舍命救的自己,自己的血型又与陈封不可思议地相同,这些谁听了都会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何况阳光那个鬼丫头,就爱拿自己的这方面事情取笑,虽然她并无恶意,但毕竟让人尴尬。
一边工作,欣欣一边控制不住地回想着昨晚的情景,而一想起陈封举刀自刺,一想到陈封明知自己会死还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她的心就一阵阵地颤抖。虽然她也猜到了陈封义无反顾自刺的另一个可能性,但她想,若真是那样,也足以表明陈封确如那个坏蛋头头说得那样,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只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杨欣难道真的
一想到这里,欣欣都会禁不住叹息。不过,欣欣也知道,那个该死的东西是对自己说的,而想到这里,她又会禁不住在鼻子里轻轻“哼”着笑一声。她确实对此感到可笑,但不论陈封是为了谁而义无反顾地自刺,她都感动。为自己,她感动;为杨欣,她也感动。为自己,她感动的是陈封的义;为杨欣,她感动的是陈封的情。
实际上,欣欣思来想去,反复琢磨,陈封之举应该是既有义于自己,也有情于杨欣的,这正是她恨不起来陈封的原因。只是这陈封与杨欣之间,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故事呢她不禁对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样的杨欣,以及杨欣与陈封之间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她想,等中午再去看陈封时一定要问问。
欣欣反复考虑,自己还是有必要再去看望陈封的,虽然自己说是与他清账了,让他尽快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但毕竟现在他还在医院里躺着,自己又怎能心安理得地不闻不问了呢这样不厚道的做法她是做不来的。她一定要仁至义尽,要让任何人都没有任何说的才好。
于是,中午一下了节目,欣欣就想办法甩开了阳光,独自一人到超市买了些适合陈封吃的营养品,又特意到花店买了一篮鲜花,来看望陈封。
欣欣来之前打电话给妈妈,知道陈封的姐姐来了,可是当她推开门时,却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陪在陈封身边,心中感到诧异,但马上又想,可能是陈封姐姐先来,有事又走了,这应该是陈封的父亲吧,于是她就主动打招呼说:“您好,叔叔,您是陈封的父亲吧。”
可是对方的回答却让她既尴尬又吃惊。
“我不是他父亲,我是他花钱顾来的。”那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显得有些拘谨,讪讪地说。
欣欣听了,十分尴尬,连声说“对不起”,然后疑惑地看着陈封,只见陈封脸色比她走时好了一些,只是头发有些蓬乱,眼神里也闪着尴尬。
陈封此时已经醒了,欣欣一说话,他就睁开了眼睛。听到赵叔说出了实情,他也感到尴尬,但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对欣欣疑惑的目光轻轻笑了笑,撒谎说:“我家人都来不了,所以我就这是赵叔。”
陈封说完,心里想,这也不算是撒谎吧,父母已故,当然来不了,如果能来,那杨欣也一定会来的。
欣欣又叫了声“赵叔”, 她把东西和鲜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问陈封:“我听妈妈说你姐姐来了,又走了吗”
“噢,她有自己的工作,请不下来假,我是让她把我的一些证件拿来的。”陈封说。可能是怕欣欣会有什么想法,他又说:“没事的,顾人也花不了多少钱,过几天不疼了,我就可以出院的。”
“这不是”
欣欣想说这不是钱的事,而是亲情的事,姐姐有工作,自然可以理解,可父母也不来,儿子住院,父母能有什么事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