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说话了。
“诺诺,别傻杵在这里妨碍大人们做事了,你自己去外面活动活动。”看似责怪的话却显出满满地关心,“看你,大冬天的手冰冷,就是太缺乏运动。”
萧诺看到二婶明显不好看的脸色,暗自好笑,对着王语桦吐了吐舌头,说了声“知道啦,我这就出去。”就蹦出门了。一边还听到二婶和王语桦的对话声。
“你们城里人就是金贵,都这么大了还宠着呀。”
王语桦似乎一点都没听出二婶话里的讽刺,坦然笑道:“诺诺还小呢,就是她以后成家了,在我面前也就是个小孩子。”
到了屋外,冬日的阳光照得萧诺身上起了暖意,当然比阳光跟温暖的自然是丁洋的短信。
回拨了电话,很快丁洋的声音和那座城市的鞭炮声一块儿传了过来:“这么早起了我以为你要等中午才能看到短信呢。”
“哪那么幸福啊”萧诺说着打了个哈欠,“好想回去啊”
听得出萧诺语气中的抱怨,丁洋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在那边不开心”
“也不是啦大概确实是我自己太那个什么了吧,呃,大概就是没住习惯,可能就是太娇贵了,哈哈。”萧诺想想自己的抱怨确实没道理,只是在个陌生的地方呆两天而已,不用干活也没人欺负她,自己就因为和陌生人同床,或者因为住的不习惯而抱怨想想确实不懂事,于是开始自黑。
萧诺喜欢自黑,特别是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后来她一个人的时候自己总结了下,自黑的主要原因,大概是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话吧,就是那种“我都已经骂完自己了,你还有什么好说我的”的感觉。
对于余杨村,她是陌生的,然后,便产生一种与之格格不入的感觉,甚至在身边没有王语桦和萧墨时,又生出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然而她知道这完全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所造成的,她从心里是唾弃自己这种对于余杨村的“排斥感”的。可是,这种情感居然不小心流露出来了。
为了防止丁洋跟她说诸如“你应该想想,现在你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就算再住不惯,也就没几天而已”之类说教的话,她还是决定自己先黑自己,然后主动承认自己太“金贵”了。
却没想到,丁洋完全没去注意她的“自黑”行为,只是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住不惯就回来吧,我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萧诺有些羞涩,然后想想反正丁洋看不到她脸红,于是又清了清嗓子,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应该明天回来吧,本来就是过年去的,明天能回来还是因为萧暨然想见我们,不然可能要呆到初四吧。”
“你不想呆在那儿么”丁洋又抓住了萧诺话里的重点。
萧诺小声道:“呃,人都不熟,而且感觉怪怪的可是我必须呆着啊,哪有人除夕晚上跑掉的,我妈要被鄙视的,我爸也会很难做的。”
“萧诺,你明明还是个小孩子。”萧诺一听丁洋这话就知道,丁洋肯定是要说她不懂事了。暗自反驳道:我也就说说嘛,又没真的哭着吵着要回来。却听丁洋继续说,“别背负太多,干嘛让自己活得那么累想回来就回来吧,我来接你。”
丁洋的话明显出乎她的意料,但这话却好像触到了萧诺的某根神经,让她有些暴躁起来:“哪有说的那么容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这么不管不顾回来了,我爸我妈怎么办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别乱出主意好不好”
“”听到丁洋沉默,萧诺又后悔了,为什么每次说的话和自己情绪都不能控制呢真是
正当萧诺犹豫要不要再说点什么消除下尴尬的时候,丁洋却低笑道:“又把简单的事想复杂了,你回去了,最多被说成不懂事,而既然那些人是你所谓的不熟的人,他们无关紧要的评价你又何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