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越看越像个看相的!不就一天吗?你就将就将就,啊?”苏婉笑着劝道。
上官飞的手被她握在手心,立即像触电似的麻遍全身,紧张得微微颤抖。苏婉惊觉,慌忙放开。赶紧拉过小宝说:“我们该出发了!宝儿,我们走!”
看她慌张地逃走,上官飞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
许家门前围了许多人,苏婉和小宝在当中耍起了杂技。苏婉边耍边留意许府里的动静,当她看到秦氏也出来,靠在门口观看时,朝小宝使了个眼色。小宝马上领会,故作晕倒。众人大惊:“这孩子怎么了?怎么昏倒了?”
苏婉上前抱住小宝,故作心焦地说:“各位父老乡亲,奴家夫君早逝,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这孩子打小就跟着我卖艺,落下了这么个毛病,太阳一晒就晕倒,还望大家行行好,让我的孩子去您家里避避暑吧?”说罢假装哭泣。
“到我家里来吧!”没等众人说话,秦氏就站出来说。
“谢谢,谢谢!您真是好人。”苏婉连连道谢。众人见她收留,都各自散去。
“你也不用谢我,我是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儿上才收留你们的。”秦氏让她把小宝抱进屋,放到床上,又说,“唉!你这么年轻,怎么不改嫁呢?干嘛非带着孩子受这份罪?”
“孩子还小,我怕在别人家里受冷落。”苏婉有意顺着她的话说。
“看来你比我还命苦,我至少还有份家业,不至于流浪街头。要不是我那不挣气的儿子,我可能早享福了!”秦氏长叹一声说。
“夫人想必也有许多难言之隐?”苏婉试探着问。
“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秦氏看着她说。
苏婉本来就是来寻根问底的,一听这话,当然是求之不得,连忙点头。
秦氏低头沉阴片刻说:“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夫君的姐姐,姐丈先后死于恶疾,丢下一女无依无靠,相公就把她接来我家抚养。与源儿一起读书写字,一起玩耍。我家源儿从小就懂事,处处让着她,这丫头也十分玲俐可爱,整天跟在他后面,形影不离我们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有意成全他们共结莲李,可是,这丫头就像个克星,就在我们准备为他们定婚的时候,相公又突然离世了。”
“不会吧?生死乃是天命,怎会是她克死?”苏婉忍不住插话说。
“怎么不是?她从小就克死父母,现在又克死我丈夫,我怎么能再让她克了我儿子?”秦氏恼了。当她看到苏婉惊诧的眼神,又缓了缓语气说,“我虽然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我家源儿就是头倔牛,你越反对,他就越要跟她亲近。唉!儿大不由娘,我也只好由着他们了!相公去世的时候,我也才三十多岁,有人劝我改嫁,可又舍不得他们。可是每当看到他们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可也只能苦守孤灯,盼着他们长大成人。”秦氏顿了顿又说,“终于有一天,我一远房表兄路经此地,在我家作客,看我孤寂可怜,推杯换盏之间表露爱慕之意,快要被寂寞磨垮的我,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教节操,就在那晚与他把盏言欢,交膝谈心。”说到这里,秦氏脸上露出凶光,“就是这个贱人,半夜送什么参汤,冲散了我们。我好恨!当时就扯烂了她的衣服,抓乱了她的头发。源儿闻声赶来,看到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她红杏出墻,气得扔掉她绣的汗巾,把我表兄暴打一顿,然后冲出家门,一去几年都没有音讯。这小丫头整日以泪洗面,看得我就心烦。她只知道自己委屈,可有谁来体谅我的痛楚?所以我也要她去体会一下我的痛苦,就把她嫁给了朱财贵这个又老又狠的家伙。起初她死活不肯上轿,我就用源儿威吓她,说她迟早要克死源儿,她这才上了花轿。她嫁过去不到一年,源儿就回来了,问我要表妹,我谎称她贪图富贵,非要嫁个有钱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