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等铲除了汝阳王,再将他送回故土。”
苏婉止住哭泣,掏出绢帕为刘正文擦了擦脸上的灰土,黙黙宣誓:相公你等着!看我不杀尽王府恶人?枉为是人!
两个人把刘正文的尸体放到墓穴中,覆上土。上官飞又砍下一粗树枝,削去支岔,磨了磨,再刻上一个“正”字,插在坟前。“为了免生事端,也只能这样了,先作个标记,日后也好找寻。”
苏婉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还有,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巡案刘正文。有官印c圣旨c上方宝剑这三样御赐法宝。它有着先斩后奏的特权。若有人问起那日护驾之人,你就说另行公干了。”
“我”苏婉又泣不成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府一定有动静。明日定要去趟王府,免得他们生疑?夫人明日必须擦干眼泪,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
看苏婉悲痛欲绝的样子,上官飞又叹了口气说:“算了!明天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吧!你好好调整一下,要不然非但报不了仇,我们几个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汝阳。”
“啊?”苏婉惊得慌忙擦了擦模糊的泪眼,惶恐地看着上官飞。当她看到上官飞的胸前还在滴血,却仍然不间断地交代自己时,心里十分内疚。“快别说了!赶快去医馆治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我出门的时候,自备点儿金创药回去敷上就没事了。”
“那还不快点儿回去?”
“好。”二人跪地给刘正文又磕了几个头,然后才暗然离去。
他们回到客栈,已是三更时分,众人皆已睡去。上官飞回到自己房中,找出药膏,见苏婉站在那里不安地看着自己,忙说:“夫人快回房吧!免得让二夫人知道了。大人的事暂且别让她知道,以防节外生枝。”
“又能瞒得了多久呢?”苏婉惆怅地说。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上官飞也叹了口气说。
“你真的不用帮忙吗?”
“不用!你还有多大的力气?最多也就刮破点儿皮,没事的,走吧!”上官飞怕她自责,强作轻松地安慰道。
“那我回房了。”苏婉走了,上官飞赶紧关上房门,脱下衣服c清洗伤口。伤虽不重,却也是半尺多长的口子。上官飞咧着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伤口缠好,然后无力地倒在床上,思量着明日可能出现的种种。
苏婉的开门声把杜若秋惊醒,“姐姐,相公呢?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我刚才还梦到他了。”
“没事,你继续睡吧!”苏婉一阵揪心,哑着嗓子说。
“姐姐,你嗓子怎么啦?”
“可能是受凉了,”苏婉怂了一下鼻子又说,“宝儿他没闹你吧?”
“没有。宝儿今晚睡得特别香!”
“是嘛?那以后我出去办案,宝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什么话?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又没你那本事。以后你装你的巡案,宝儿就交给我。”杜若秋爽快地说。
“谢谢!你以后就叫我大人或者相公,我就叫你夫人或名子,让宝儿叫我爹c称呼你为娘”
“为什么?”杜若秋奇怪道。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以后相公的事你少打听!”苏婉就快崩溃了,她对杜若秋大声吼道。
“噢。懂了。今天这是怎么啦?一个个都这么凶,跟吃了火药似的。”杜若秋撅着嘴,小声嘟囔。转而又明白什么似的,笑道:“姐姐,是不是以后我们就以夫妻相称?让他们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巡案?如此,奴家就伺候相公宽衣。”杜若秋俏皮地笑着去替苏婉解衣。苏婉躲开她,却又不忍心责备,只有在心里暗暗埋怨:如果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