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对危险有着惊人的直觉。他现在就直觉若与此人硬碰硬的话,只怕会敌他不过,反而吃亏。因此,他只得耐着性子,小心的问:“汝当何为”
李快嘴闲散的走出两步,行至客椅前自顾自的坐下,在江戎杀死人的“温柔”目光中,从怀中从容掏出一物,道:“将军莫慌,且看此为何物。”
江戎定睛一看,大惊失色:“这是皇上的印信快说,如何在你手中”
李快嘴隔着黑色面巾正色道:“不瞒将军,某此次前来,乃是奉当今圣上的口谕。圣上命我问汝,可想李代桃僵,取姜氏而代之可想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话已经直白到近乎赤果河蟹了。江戎面色变了数变。却不敢贸然吭声。这问话可真不好答啊。若说不想,不仅显得虚伪,更是间接的拒绝了皇上,拒绝匡扶救主,看眼前这人的功夫身手,只怕他刚说出一个“不”字,立马就会被此人斩于剑下。若说想,便是将他的这点子野心昭然若揭,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日后皇上难保不会像防着姜太师一样防着他这位日后的“人臣”。而且,一旦就此应下了,那就是摆明了站好了队,恩师那边恐怕此后就势如水火了。这背信弃义,不敬恩师的名声恶意传出去倒是其次,只恩师那边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啊。江戎觉得很纠结,这位沙场上的大杀魔,此刻脸色形同便秘,坐立不安,万分焦灼。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李快嘴轻嗤一声:“如今事情紧急,望将军早作决断。将军可别忘了,您嫡亲的闺女如今贵为当朝皇后,圣上对她宠爱有加。江氏一族的荣耀尽数系在圣上身上,而非什么狗屁的太师。将军可要想清楚了,这从龙之功只有一次,把握住了,那就是泼天的富贵。若把握不住或是另起了心思”李快嘴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而危险:“就算圣上顾念旧情要放过汝,也得先问问某的剑是否先放过汝”
江戎恼得面色涨红,却也不敢鲁莽发作。
李快嘴故意当着江戎的面,举起剑来,用布拭了拭,擦得剑身明晃晃的泛着冷光。复又恶意用指头轻弹了下剑身,立时嗡嗡作响,可见是一把难得的嗜血好剑。
江戎心下骇然,年轻时数次游走在死亡边缘得以逃生的他,如今老了,又享受久了荣华富贵,却比常人都更为惜命了。他心虚的看着来人以剑扬威,自己却窝囊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李快嘴估摸着火候,趁热打铁道:“如今情势危急,纵使皇上能等得,某的剑却是万万不能再等了。将军爽快些,给个痛快话儿吧。”说完,又危险的眯起双眼,神秘的说:“咱们当今圣上可是千载难逢的英主,你当他只有你这一条路,就没有安排后手么”
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戎颓然扑通一声跪地,颤声应道:“敢不遵皇命恳请吾皇密旨,江戎定当全力以赴,死而后已。”
“算你识相。”李快嘴这才施施然掏出怀中的一封密旨,宣道:“江戎听令,孤命汝即刻率军前往城外迎驾,不得有误”
江戎深深跪拜在地,复双臂高举接旨道:“微臣遵旨。”
李快嘴深深看了江戎一眼,道:“大将军,速速领兵出发吧,别让圣上等急了。沿途有阻拦者,无论其谁,杀无赦某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江戎连连颔首,躬身道:“恭送圣使。”
李快嘴潇然而去,瞬间无影。
江戎这才举起衣袖,拭了拭额头的冷汗,疾步出屋,这才发现门口晕倒着的一排侍卫,顿时气不打一处,狠踢了两脚。这才大声喝道:“来人啊备马回营”
江戎火速回军营调动了军兵,快马加鞭赶往城郊。有城门守门兵士强拦,被江戎挥剑斩杀几个,便大开了城门,命部分随从兵士守住城门,自己率军一路狂奔接驾去了。
与此同时,太师府外甲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