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暖洋洋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点点的金光透过头上由花匠精心培育而成的天然花草掠过顾清宛白皙俊俏的面容,只见她面带清雅大方的笑意,裙摆摇曳如左右盛开的花瓣,袅袅婷婷的行至宁老夫人旁边,两手放在腰间,屈膝福了福身子,方才笑着开口道:“开始的时候是有一些,大概是走的久了,头有些晕,坐下来休憩一会儿也就无事了,正巧听到园子里的婆子们抓来了一个小贼,孙女儿便过去看看,以免冲撞了其他贵客,倒是让祖母担忧了。”
听到这番话,再看顾清宛温婉端庄,沉静舒雅的气质,一众夫人们好似能理解为何洛王妃谁都不选,却独独选了这么一个庶女当儿媳妇,此刻,她们心中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找这么个姑娘当儿媳妇呢。
遇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稳重知礼,端庄舒雅,除却这些,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连绣艺也是一绝,虽然人长得清秀了些,但不都是说娶妻娶贤,家里有一个好的当家主母比什么都强。越想,那些个夫人们看顾清宛越满意,只可惜人家早早的就定了人家。
在场的与那些个夫人们想法不同的也只有大夫人和三姨娘了,看见顾清宛平安无事,大夫人眸底划过一抹失望之色,转眼即逝,她还以为小贱人会出丑呢,结果又以失败告终。
咦?不对,刚想到这里,大夫人忙摇了摇头,心里生出几分疑虑,连嬷嬷回来说已经亲眼看着小贱人将一碗燕窝粥通通喝了下去,而且小贱人也已经去过芳晖苑了,可为何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莫非那迷情香对她不起作用?
这边大夫人在苦思冥想着,那边三姨娘亦是如此,听了顾清宛的一番话,眼里心里都是疑惑不解,她明明下了蒙汗药的,为什么顾清宛一点儿事情都没有,那个乞丐李狗子呢,死到哪里去了?
她被那些个夫人们和老太太的鄙夷加凌厉的目光剐的好似刀子在身上凌迟一般,只盼着顾清宛也出一回丑事,也好把莲儿的事情给揭过去。
就在两人想不通时,宁老夫人听了顾清宛的话,当即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抬眸上下打量着顾清宛,一边看,一边嗔怪道:“说你沉稳吧,这会子怎么就毛躁了起来,一点都不知道当心,有婆子们在呢,你一个姑娘去凑什么热闹,万一他还有同伙,冲撞到了你可怎么办好?”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顾清宛是真没事,遂才放下心来。
顾清宛知道宁老夫人这是担心她,顿时上去挽着宁老夫人的胳膊,弯了眼睛,笑眯眯的撒娇道:“祖母别担心,孙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孙女儿也是担心会出什么岔子,才着急去看看的,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你哟!”宁老夫人一脸无奈的伸手戳了戳顾清宛的额头,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眼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才接着道:“那贼呢?在哪里?”
“婆子们抓了,等会会押过来的,倒是二姐姐怎么了?”说着,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好奇的扫了宁雪莲一眼,宁雪莲的衣服已经被三姨娘给穿上了,虽然有些凌乱,但好在该遮的都遮住了,她现在被三姨娘和丫鬟架着,眼皮子微不可查的动了动,隐约见醒。
听了顾清宛的话,想起未婚先孕,败坏门风,把宁国侯府的颜面丢尽的二孙女儿,宁老夫人方才好了一些的脸色唰的一下又沉了下去,抿着嘴,不想把那么肮脏的事情说给这个乖巧听话,稳重懂事的三孙女儿听,只是她不说,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
只见素来与威远侯夫人交好的一个夫人,掩着帕子,讥笑道:“能怎么样,刚才和男子偷情被我们看见了,结果又被吕太医诊出未婚怀孕,”话说到这里,顿了顿,轻呸了一口,“唉,真是够晦气的!”
“不可能!”那夫人的话刚说完,顾清宛就一脸斩钉截铁的大声说了一句,“二姐姐不会跟人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