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宛临走之前仍了那么重的一个炸弹,没差点把大夫人炸晕过去,一口气就那样憋在了胸口处,大夫人受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没差点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咳嗽出来,看着顾清宛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恶毒之色,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不把这个小贱人除了,难消她心头之恨。
顾清宛的话倒也不似作假,再过几日便是宁老夫人的寿辰,大夫人身为当家主母,理应主持大局,届时还需要她去接待各府来的内眷,不然被外人知道,宁国侯府的当家主母被夺了权,丢的不止是大夫人一个人的脸,连带着宁国侯府的脸面也不好看。
昨儿她去请安的时候,宁老夫人便试探性的给她提了下,想问问她的意见,顾清宛自然不能说什么,何况她本来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故而便随着宁老夫人的意思,宁老夫人听了亦是满意的点头,夸她识大体。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嘛,她改变主意了,为了宁国侯府上上下下百来条人命着想,还是让大夫人继续待业中吧,或许一辈子都不用就业了,思及此,顾清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麻蛋,欺负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本来她也没想那么急出手,既然她们等不及了,她不介意满足她们。离开之前,她要将这宁国侯府的魑魅魍魉全部清理干净,让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长,也不忘二姨娘和宁老夫人真心待她一场。
顾清宛心情颇为愉悦的从梅苑出来,不过此刻大夫人的心情却没有那么美好了,当看不见顾清宛的身影后,大夫人就气得将摆在床榻边茶几上的一套上好的素面淡黄色琉璃茶盏摔碎了,铁青着一张脸,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靠坐在床榻上,望着门口张口就骂了一句,“小贱人。”
那边去送大夫出去的红雀刚巧这个时候走进来,杯盏落地声溅起滚烫的茶水合着灰尘就这样溅到了红雀的裙摆上,清洗干净的衣裳瞬间乌黑一片,而红雀却顾不得这些,忙上去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说了句,“夫人息怒。”
以前容嬷嬷还在的时候,每当大夫人发怒,她总是有办法让大夫人消气,可自从容嬷嬷被赶出府,大夫人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大夫人,落个不好的下场,身为大夫人的贴身婢女,大夫人狠厉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跪在地上的红雀,脑袋飞快的转动着,这样下去不成,得尽快找个办法平息大夫人的怒火才是。
正想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眼睛闪烁的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大夫人,现如今大夫人最恨的人莫过是二姨娘母女俩,若是她从这方面下手,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会很大。
这般想着,便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大夫人,思索了片刻,深深的吸了口气,试探性的开口道:“夫人莫气,那二姨娘母女俩的好日子快到尽头了。”
提到二姨娘和顾清宛,大夫人就一肚子火气,当即更没了好脸色,从鼻翼间冷哼一声,眼睛阴鸷的盯着红雀,沉了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瞧着那贱丫头可是好的很呐。
闻言,红雀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平缓了下躁动的心,略微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今日听到了一些流言,是关于三姑娘的,说是三姑娘和男人私定了终身,不仅如此,还送了亲手做的荷包当定情信物。”
大夫人听到这话,脸色依旧铁青着,看着红雀的目光就带了一丝凌厉,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派人做的,还是她负责传的话呢,这丫头到底想说什么,拐弯抹角的,思及此,一脸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拐弯抹角的,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夫人,那流言不是从咱们这流出去的,也不是从那人那里流出去的。”见大夫人一脸的不耐烦,这回,红雀倒是镇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