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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一掌拍在桌上,满脸责备的斥责医生。

    “医生,你是不是诊断错了怎么可能呢她才二十六岁,怎么会长肿瘤”

    “脑肿瘤患者多发在二十到五十岁之间。你这个影像有些模糊,我建议你做个脑磁共振进一步检查一下。”

    “没事的骄阳,肯定是他们搞错了,去做一下看看就放心了。”

    何姝妍过来拉我,我却腿软的站不稳。何姝妍比我着急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甚至比我希望更快的得到一个诊断错误的结果。

    我却莫名的心慌,不敢去做脑磁共振,我希望这样的结果是一时失误,我害怕检查结果依旧是肯定的答案。

    “你别害怕嘛说不定是检查出了错误,做一个脑磁共振很快的,一会就出来了。”

    看我沉默,何姝妍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劝慰我。其实在她的心底深处,也是害怕我真的患了脑瘤吧

    我抬头,苦笑着望她。

    “如果结果是肯定的呢”

    “那咱们就治”

    坐在医院长廊的座椅上等待的时间,是我觉得这辈子最漫长的时间,依偎在何姝妍的肩头,内心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如果确诊真的有脑瘤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脑瘤这样的词语在我的印象中近乎癌症一样的可怕,我不了解,但我会恐慌

    进一步的检查确诊了医生的猜测脑肿瘤,良性的。

    良性c恶性于我都是一个性质的,我突然有种即将与世长辞的悲伤感。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又为什么是肿瘤我不敢想象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让医生撬开脑袋取出一个血淋淋的肿瘤的恶心样子。

    我当时整个人都崩溃了,脑袋嗡嗡作响,双眼朦胧。我听不到汽车的鸣笛,看不到穿梭的行人,人潮拥挤的城市在顷刻间变作空旷的山野,让我恐惧的无所适从。

    何姝妍挽着我亦步亦趋的前行。

    “你不要这样,医生说了是良性的,做个手术取出来就好了。”

    何姝妍安慰我。

    手术

    这个词真刺耳,这是把头颅撬开的事情,可不像说的那么轻松。

    我从小就怕痛怕血,现在你要我躺在手术台上任凭医生割开我的脑袋而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我忽然觉得好绝望,对生命绝望,对爱情绝望,对世界绝望。或者明确一点的说,美好的事情原本就不该属于我幸福于我总是转瞬即逝的,和晨辰是,和夏天也是

    上帝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推到最巅峰然后又毫不留情的将我摔进最深渊。

    小时候,他剥夺了我童年幸福的权利;青春期,他掠夺了我恋爱幸福的权利;成人后,他扼杀了我婚姻幸福的权利

    我和夏天才幸福了多久他就又开始妒忌了

    都说上帝如何如何的仁慈,他为什么却如此残忍的在我的世界里抢杀掳掠无恶不作势有不把我赶尽杀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决心。

    我的世界里没有上帝,只有恶魔,让我痛不欲生的恶魔

    “先别告诉夏天。”

    咖啡厅里,我需要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眼神无助的盯着桌面却找不到焦距。

    何姝妍满心焦急。

    “你得做手术,夏天不早晚得知道吗早治早好。”

    “别告诉他”

    我喊。咖啡厅是优雅娴静的地方,一声嘶吼引来旁人不满的目光。

    我整理好情绪,垂着头不敢看何姝妍。

    “他会难过。”

    “可是骄阳”

    “让我顺顺吧”

    对上何姝妍关切的眸子,我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没办法接受,我接受不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脑袋里会长出一个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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