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改签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头等舱位。他在苏苏旁边的位置,其实是跟别人换的。
苏苏给乘务员要了一条毯子,闭眼装睡。她要和裴远达这么紧挨着共度十几个小时,不睡觉,难不成还谈天说地啊就不能和他说话超过三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冒出一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人家是康氏大公子,面红耳赤还不能发作,只能忍着。
“苏苏。”裴远达小声叫她。
她继续假装睡觉。
“苏苏。”他加大一点声音,人也更靠近她。
她还是假装睡觉。都叫两遍了,他不会真的要把她叫醒吧。
一秒,两秒,没动静。
很长时间都没动静,苏苏真有点困意了。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裴远达在靠近。她往外挪了挪,他还是一点点在靠近。
苏苏想大点动作,把他给甩开,但睁开眼,发现裴远达好像睡着了。
他的头点豆子一样,离她的肩膀越来越近。她推了推他的头,他的眼睛眯开了一点点缝,又闭上了。
她还要推开她,结果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说:“别动,让我靠一会,好困。”
苏苏不动了,她如果再动,他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她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就像一只被狼吓到的小羊,对裴远达毫不顾忌她想法的霸道表白,她刚开始还想着逃,后来发现逃跑无望,就乖乖变成沉默的羔羊。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他的上司为了保住职位,不得不忍气吞声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一点都不反感他的靠近就是普通的朋友,需要借你的肩膀用一用,你也会借的吧。
飞机早已飞离h市,窗外的云朵,像小伙伴一样你挽着我,我挽着你,悠闲地在一万英尺的高空飘着,谁也在这样的云丛里看不到远方的未来。
苏苏不动。
裴远达松了松他握住苏苏的手,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苏苏却听得见,他说:“苏苏,你知道你已经逃不掉了,何必倔强。”
她惊,却没有动作,此时,什么都不说,应该是最好的吧。
迷糊睡着了,苏苏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吃玫瑰糕。太奶奶好像与时俱进了,又“研究”出了新花样,好馋啊,真香。
嚼着嚼着,怎么玫瑰糕一块块自己就飞起来了,她去抓,但只有两只手,抓不了那么多啊。她抓一块,往嘴里塞一块
啊,全飞走了,她惊醒。
这场景,估计旁边的所有人都会误会。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就这样面朝天,不对,面朝裴远达的脸,躺在裴远达怀里。而且,她的两只手,竟然捧着裴远达的脸还有,她的嘴角,挂着口水
她在梦里,是把裴远达的脸当成玫瑰糕了吗
“亲爱的,飞机上人多,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哈,你要听话等一等。”裴远达太配合这帮看客的围观猎奇心了,这句话完全是说给这些观众听的啊。他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嘴角一边上扬,像个,像个电影里的采花大盗
她慌忙起身,她明明是坐着的啊,明明是裴远达靠着她的啊,什么时候,她睡到他怀里了飞机有缝吗,赶快让她钻进去啊。不行,飞机如果有缝,钻进去不就万有引力直接坠毁了嘛。
她去卫生间,这飞机上,也许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让她释缓刚才的窘态了。
裴远达看着她的背影发笑,这个贪睡鬼,连那样颠簸的气流都颠不醒她。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自己的内心。她的言语和表情总在躲避他,抗拒他,但她的身体c她不由自己的身体却不会撒谎,刚才的一个颠簸,她便滑进他怀里,小猫咪一样往里钻。他的怀抱一定很舒服,不然,她怎么就那样踏实地做起流口水的美梦了呢。
飞机抵达目的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