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管理所所长一句痛快话都没捞着。
万般无奈之下,高中的最终不得不妥协给了自己身上的劣根性,跑到尖山营子山沟子他早就踅摸好的几处产量较大的矿井之间盖了个养猪场,干起了偷采盗掘的勾当。当然,一开始的时候高中的因为害怕,还只敢在晚上偷偷地凿几车痛快痛快,只是后来实在是因为这样来钱太快,他才逐渐大起了胆子。
到了92年煤、煤矿最红火的时候,胆子大起来的高中的不但把猪场地下的秘密扩大了好几倍,而且还仗着自己无赖的秉性和手里大把的银子,跟包括当初为难他在内的北河乡矿产管理所所长在内的龙山县大小官员都建立起了友谊。
有了这些人的保护和他手底下越来越多无赖们的拥戴,高中的在龙山县完全嚣张到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境地。虽然也有人不时的检举他盗掘国有矿产,但每次不是被上头的有心人压下来,就是他手底下的地痞们在事情发生之前将危险扼杀在了摇篮里。
直到这次矿难大到实在没人敢捂,江川暗流下最大的一头黑金大鳄,才真正意义上的浮出水面……
“营山、远沙河、峰山这两山一谷之间里总共有三个大矿六口大的矿井,而高中的养猪场里那些井,基本上都在这六口大井的水线之上。高中的井里那些矿工加上这六口井的矿工,恐怕这次透水事故的伤亡人数下不了百人吧?眼前这次事故现在说透水都是轻的。说白了,其实就是高中的猪场里的矿工打出了个地下湖……””
苏醒不能直接告诉苏凝这次事故后来仅是报纸上报到的仅事故直接死亡就达到了166人,更不能说来这些矿井为了复产而排水这一项花掉了龙山县1.5亿元的财政款,只能慢慢启发她的兴趣。
但是,比起矿难这种跟自己没交集的东西来,苏凝显然更关注另外一个问题,她听了苏醒的故事之后想了半天,竟然开口先关心张海生道“星星,你知不知道这些消息是海生哥让和尚打听的,还是你无意间知道的?”
“有什么区别吗?姐,现在事情的关键是因为海生哥必须介入整件事当中,而我恰好知道了高中的根本就没在江川!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你呢,好处不能都让他一个人拿去不是?”
“你害我还差不多!整治高中的这样的土豪劣绅,一次偶然事件引起的风暴就够了!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这场还不知道会刮成什么样的风暴之中,除了要有一部分人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之外,还得有另外一部分人受益?这盘根错节的迷局,是你、我这种小百姓能掺和的起的吗……”
一段话讲完,苏凝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形态正从从学院派向江湖派悄悄蜕变着!倒是苏醒听了她的担心后,惊喜的嫣然笑道“姐,整个晚上,我可一直没说过要掺和这次矿难的事儿啊!我说的是高中的!还记得二马吗?”
“二马?”重重的重复了这个名字一遍,苏凝眼中果然如苏醒料想的那般忽然闪出一丝他期盼已久的精光。
见她凝视自己,好不容易绕到这里的苏醒立刻抓住机会道“姐,据和尚手底下的小弟兄们说,高中的其实发了财之后把自己的钱基本上都转移到了琼省的楼市,后来可能觉得这样还不保险,所以今年年初的时候,又把钱变现之后大部分都输给了那些地下赌场……”
“你是想说他正在往国外洗钱?”
“或者准确点儿说他一直在为自己出国做准备,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他本人也根本就不在江川!今天这事儿,如果让他再逃到国外去,上头可就没脸了……”
“所以,谁抓到他谁就是大功一件?”苏凝高兴了一声,但很快又现实道“星星,这次专案组的规模小不了,就算海生哥让我进了专案组,抓人的活儿也轮不到我一个女的去干啊?万一让我当专案内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