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你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刚刚我给麦翁打过电话之后,他便联系了你?”
刚刚伦永强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陈炳基其实不在家,而等他收到家里传来的不幸消息时,因为不了解具体情况,所以就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老朋友,已经退休的香港华人总督察麦君同,希望借这位曾经叱咤香港黑白两道的总探长的威名,可以和道儿上的人将这件事私了。
只不过无奈的是,已经昨日黄花的麦大佬根本就不知道伦永强这伙过境的蝗虫,无处插手的他只得在电话里告诉陈炳基绑匪的目的是要钱,只要满足了他们就能“保证人质的安全”。
所以也难怪,一直在家里静静等伦永强电话的陈炳基一开始会将苏醒误认为是绑匪,而后又将他误认为是面子上过意不去所以派人来的麦君同的人。
当然,苏醒是不认识麦君同的。他只是觉得,这个一直以足球为纽带想拼命跟北面搞好关系的老头子,除了每年以捐献古董的名义去燕京之外,也该多多少少关注过内地其他一些事情。而且就算他没那么大精力,现在陈炳基打电话过去之后,以他麦大佬的能力,几分钟之内搞清楚苏醒是什么人也不算难事。
电话接通,麦君同虽然同样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个叫“苏醒”的年轻人要跑去陈炳基家里,但两人还是通过电话说了好一阵苏醒听不懂的客家话。而后紧接着,陈炳基果然如苏醒预料中那般有些悻悻的放下电话真正找到了自己该有的待客之道,诚恳对苏醒道歉道“苏先生,刚刚的事情,我很抱歉,谢谢你!”
“没关系,是我该为我的冒失道歉!”苏醒得到应有的尊重之后同样好说话起来“陈先生,不管你们对我的事情了解多少都无所谓。有句老话不是叫人鬼殊途吗?只要你能明白我是来帮你的,我有这个能力帮你就可以,其他事情,你有权利保留你的看法……”
“我明白!马克思的资本论都有说,这是自然规律而已,相反,我倒是很佩服苏先生和你的母亲。如果苏先生能让楷之平安回来,陈某必有重谢……”
陈炳基好像从麦君同那里获得了不少信息,不动声色的忽然就换了个立场夸赞苏醒道“苏先生,恕我冒昧。我虽然枉自活了一把年纪,但你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做不来的。如果我有你那种直面匪徒的勇气,说不定当年就在麦翁手下讨生活了……”
“人鬼殊途而已!”苏醒仍旧不恰当的表示自己没多少文化,但语气却逐渐变化道“陈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按照我刚才的意思马上准备!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做到什么,但是现在看来,除了我这个目击者肯站出来为你做些什么之外,其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好的,我马上准备!”同样不想“麻烦”香港皇家警察部队的陈炳基,现在除了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英雄”身上之外也别无他法,而也就是他的保镖刚刚准备领着苏醒去换衣服的当口,仍旧躺在桌子上的那部大哥大忽然响了起来。
“是楷之?!”陈炳基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之后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苏醒。
“接吧,如果绑匪提出来这里跟你见面,答应他,其他条件,见了面再谈!”苏醒猜测,伦永强这次没打陈家大宅的电话而是打了陈炳基的手提,应该是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你好,我是陈炳基!”电话响过三声之后,忽然很镇定的陈炳基凑上去不慌不忙的切入了免提。
“陈先生,你好!我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伦永强……”电话那头的伦永强显然还在极度兴奋当中,呼啸而过的风声伴随着他混乱的逻辑,通过电话听筒胡乱的弥漫在陈家大宅之中。
“伦永强?!”想起些什么的陈炳基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后抬头稍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