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东西能伤了他,不过时间太久这心里头免不得还是有些担心。
如今唯一能让他分散担忧的,也只有寻找那隐于暗处始终没有踪迹的幕后怨灵。
因为心中有了记挂,速度上既然也是快迅多了,对于临来说,安德鲁的想法往往不需要通过言语,只要从他的眸色以及行动上便可猜得出。此时已是明了,只不过临并没有出声问询,倒是阴歌,平时看到安德鲁有了异样总会询上两句的阴歌,此刻竟是默着声。
还是低垂着眼眸看着脚下的路,虽然那一张代表着死亡的塔罗牌已经消隐,不过临知道,阴歌的心里还是记想着那正位的死神上所代表的引伸含义。
安德鲁如果真的要行动,除非他同意,不然普通的人还真难跟上他的步伐,更何况阴歌现在的心里头明显还想着其他的事。不过半个多小时,当阴歌从所思的事中回过神时,安德鲁跟临早就不见了。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脾性,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从来不会替别人考虑。当发觉两人已经不在并且连个基本的信息都没给自己留下时,阴歌开始觉着头疼,直接拧蹙的眉而后抬起手用指尖揉着太阳穴,阴歌抱怨道。
“那两个家伙,真是一个脾性,留个讯息说一下要去哪,会死吗?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让人难猜,气死人了。”
跟这样两个脾气的人搭档,阴歌都快觉得自己的脾气也要修成仙人了,对于安德鲁跟临,虽然好些时候阴歌也是头疼的想要单干,可是这样头疼的时候终究还是少数。安德鲁跟临虽然都是那种较为自我为中心的家伙,永远只有靠猜你才能明白他们的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两个难猜的家伙同时特别靠得住的同伴,在危急的时刻,他们可比多数人还要靠得住。
至少从认识他们起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年,却因了他们替自己挣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名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靠着实力才能说话的地方,所以纵是心中有时埋怨,不过埋怨之后阴歌也只能默默在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后将那烦闷的事情直接抛掷脑后。
那两人的事,可不好猜,既然想破脑子也不知道他们抛下自己究竟去干了什么,那干脆就不为难自己。在这儿好好的呆着,等着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也就回来了。
已经习惯了等着,阴歌也就没多少怨言。那三个家伙现在或许还在房里呆着,横竖琢思着这个时候过去,要是发生争执独身的自己肯定是得吃亏的,阴歌也就没有过去,而是直接离了大楼随后回了下榻的酒店。
一个人在酒店,闲来无聊时倒是想起临的话,刚才给自己占卜的时候,抽出的那一张塔罗牌到现在还挂记在阴歌心头。总觉得抽出一张死神好像挺晦气的,最讨厌晦气的阴歌干脆坐在沙发上,将塔罗牌在案几上摆开。
二十二张大阿尔纳克那直接摊摆在案几上,阴歌的指尖点触在卡牌上,卡牌对着阴歌的点触,一张接着一张不停的游切着。闭着眼睛,始终不曾睁眼,当卡牌游切的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时,阴歌突然停下动作随后睁开了眼。
睁眼的瞬间,看到指尖点触的那一张牌,那一张还留在指尖下的塔罗牌就是阴歌此时为自己占出的即将。在看到那一张卡牌时,心莫名觉了紧张,一种本能的抗拒之感由心而升。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又说不出的莫名,叫阴歌本能的抗拒着翻开这一张塔罗牌,虽然心里是没有缘说的抗拒着,不过阴歌最终还是翻开了。
纤细的手指,指尖滑至卡牌的一侧,随后翻动,当卡牌下的隐意展露在阴歌眼前,她再一次沉默了。
死神。
还是死神。
她又一次为自己占出了死神。
不管是代表着遥远的未来,还是隐意着眼前的即将,她的塔罗牌给出的指引全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