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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当年的模样。

    只可惜,已没了当年的人。

    这里每日都有人打扫,很干净,也很整洁,却无半分活人气。

    赵樽坐在常坐的位置上,并不四顾,只轻轻揉着额头发呆。

    这里的每一件摆设,他都很熟悉。不必看,也知道摆向和位置。

    闭上眼,似有笑声在耳,似有人影在侧。

    “赵十九,你个混蛋”

    “赵十九,我饿了好饿。”

    “赵十九你快过来,快点呀”

    她的一颦一笑似在眼前。她嘟唇,她挑眉,她叉腰,她跷腿,她破口大骂,她哈哈大笑,她乖时像个孩子似的在他怀里撒娇,她皮时会吊着他的脖子耍无赖,她讨厌时会令他头皮发麻,恨不得掐死她。她下棋悔棋,她吃面放糖,她生气踢人,她整人就笑,她愤怒磨牙,她痛就龇牙是的,她其实最怕痛。可是她却忍着生生撕裂的疼痛,为他诞下了一双麟儿。

    赵樽望上抬头,让眼窝中不小心流下的温热液体回流一会,才平静了下来。

    静悄悄的,他走到那张金丝檀木的小圆桌边上,翻找出当年的棋秤来。在棋筒里拎出一粒黑棋,放在棋秤上,他淡淡道,“阿七,你不是说过,总有一日,你要胜了爷,还要在棋秤上摆出一个字儿来羞辱爷么为什么还不肯回来”

    他们下了无数次棋,可夏初七从未赢过一次。

    每次输了,她就咬牙切齿,约他下次再战。

    可下次,她还输,她每一次都在输,恨他恨得牙根痒痒。

    她却不知,他就爱她看那样生气。

    生气的她很真实。真实的性子,像个真实的人。对他这种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人人都懂得装点面孔,用微笑掩饰心机的人来说,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能触碰到一种真正的纯粹与简单,才能感觉自己也是一个正常人。

    “你若回来,我便让你赢一次,可好”

    空气里是潮湿的气流,没有任何声音。

    静谧与无声,是孤独对人最冷酷的嘲讽。

    一瞬不眨地看着棋秤,他静默了许久,许久。外面天色更晚了,直到梆子的声音传入耳朵,他才惊得回过神,双手揉了揉额角,放好棋秤,走出了承德院。在看见细雨中等候的郑二宝时,他的样子平静得就像回了一趟老家,并不见半点悲伤。

    “回宫罢。”

    郑二宝抹了抹脑门上的雨水,迎了上来,支支吾吾。

    “主子,有,有人找您,说有急事等许久了。”

    “谁”赵樽问。

    “三公子,让您去见见他。”郑二宝把头垂到了极低。

    重重一哼,赵樽道,“他架子倒是大了要朕过去。”

    晋王府的花厅里,几个小丫头候在门口。

    赵樽进去时,并没有见到东方青玄。客堂上,只有一个头上戴着白色纱帽的女子,安静地虚坐在花梨木雕花椅子上,端庄c优雅。一双捧着茶盏的手指,白皙c修长,指节轻轻滑动间,那活色生香的姿态,配上那一身软缎包裹出来的玲珑身子,便是绝美的天生尤物,男人的心头之好。

    可赵樽一愣,铁青着脸,侧头瞪向了郑二宝。

    “掌嘴五十,罚俸一年”

    郑二宝呜一声,苦着脸,“奴才晓得错了,但奴才忧心主子”

    “滚”赵樽低低斥道。

    “是,奴才这便滚,这便滚。”郑二宝缩了脖子,赶紧退了下去,自己去墙角根打嘴巴去了。那“啪啪”的声音很是响亮,可他是宫中老人了,最是懂得个中技巧,装腔作势的“哎哟”叫唤着,他其实并不觉得委屈,只是为了主子想要叹息。

    “陛下”

    阿木尔看赵樽在门口不动,放下茶碗,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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