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想要敛财。
之前的成功,不过是因为穆康三人对他毫无防备。
看似轻松取胜,实则都是取巧。
更何况,眼下他们对穆辞有所忌惮,不能明目张胆的采取动作。
可一旦风头过去,危险便会随之而来。
毕竟高家势大,和穆康比起来,穆辞就好比荷叶浮萍,飘零无依。
如若不是尚有必须留下他的理由,恐怕早就性命不保。
因此,唯有绝对的实力,才能保住自己。并且在这场复仇之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只可惜,白手起家,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眼下穆辞一穷二白,身上除了吃饭钱以外,便再无其他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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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放学的铃声也准时响起。
穆辞将书包收拾好,一个人走出了学校大门。
象牙白的栏杆雕琢着精致的花纹,一尘不染。
年代久远的老槐树,也将繁茂的枝叶尽数伸展。
巨大的树冠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射出昏暗的阴影。
草坪间窄细的泥土地,远远地朝着距离慧德学院不远的老街区延伸。
心里存着事情的穆辞,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沿着小路一路走着,思索要如何才能将眼前的僵局打破。
然而,却没有什么缓解之策。
正当他陷入苦恼之际,路旁彩票店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不是瞎,连几个数字都能打错。”嚣张的女声好远就能听见,异常刺耳清晰。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重新打一张给您。”对面的青年,低着头,不停的弯腰认错。
“打一张就完了?万一时间不对,耽误了我中大奖怎么办?好不容易得个好号码,都叫你这个有妈生没爹养的耽误了,真是晦气。”中年妇女满脸颐指,嘴里还骂骂咧咧,挥手便将手中的彩票摔到站在对面道歉的店员脸上。
而店员是个长相腼腆的青年,被这样对待,立刻就涨红了脸,一句辩解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不停的道歉。
中年妇人尖锐的嗓音和低级的谩骂引起了周围路人的围观。
不过短短几分钟,小小的彩票点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行了大姐,就是一张彩票的事。人家都给你重新打了也就得了。”有路人看不下去,开口劝阻。
“我呸!你知道什么?要不是他带着帽子藏住了脸,我就根本不会在这里买。”妇人一脸鄙夷:“这就是个下丨贱丨货。他妈是出来卖的,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借了种,才生出来这么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后来得了脏病死在家里,闹得我们一个小区都不安生。你可不知道,那个臭味,隔着几层楼都挡不住。”
中年妇女话语里巨大的信息含量让围观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看着青年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微妙。
还有住在附近的街坊,也配合的指着他小声的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偷盗”,“卖丨淫”这样的词语传出。
而刚刚试图劝和的路人,在听了这些传言之后,也嫌恶的皱起眉头,啐了口唾沫,便转身离开。
青年就这样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彩票机后面,自卑懦弱的样子狼狈不堪,好似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上去践踏打压。
眼前的情景太过熟悉,穆辞冷眼看着他的模样,莫名的就联想到上一世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也像青年这般,背负着身不由己的骂名,被人恣意嘲讽,侮辱。
甚至连无缘由欺凌都会变成替天行道。
三告投杼,人言可畏。
沉默久了,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