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
他转身大步离开,脚步看起來异常的坚定,却在他转身的刹那,踉跄了一下。
“哥”安琪看着手里的名片,又抬头看着哥哥决绝离去的身影,眸子中闪动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哗哗流淌。
哥,为什么不能放手,为什么不想一想有生命危险的云叔叔,为什么不听丫头的话。
宾馆里。
将自己使劲的摔在总统套房的真皮沙发上,安风大手抬起,捂上了那双冷澈的眸子,仰躺着,似乎睡着了一般,久久沒有动一动。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c也好像是不认识自己了,明明心里恨得要死,明明发誓要将所有遗弃他的人,统统打倒,踩在脚底下,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杂乱无章的像是一团乱麻。
那个为他可以舍弃生命的老人c那双祈求和伤感的不再清澈的眸子c不再年轻和健壮的身躯c虚弱的佝偻下去的身影c苍白的脸颊上逐渐沁出的汗珠,这样的一个身影,像个挥之不去的魔影,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动,时时刻刻的扰乱他平静规律的生活。
他烦躁的一跃而起,看看腕上的手表,离他说好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那个丫头,为什么还不过來,难道是真的不想跟他走了吗
他走到窗前,俯视楼下的风景,蓦然看见一道靓丽显耀的红色身影,在马路上翩然而过,他的好看的剑眉逐渐锁紧,下一秒,像是被蛊惑般,他转身走到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旁边,打开來,拿出那个黑色塑胶袋,拿出一本黑皮本。
翻开,扉页上便是他看了好几遍的四个大字“让爱随风”,他曾经大学时代的毕业照片,不知道何时被她贴在了这里,冷眸中带着一丝暗沉和蔑视,直直的看向前方。
这个又傻又疯的女人,几乎是他曾经的大学生活的唯一一个可以想起來的记忆了,她,居然成为了植物人。
翻开日记,他就好像一下子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只不过,这个盒子里,是一个女人爱他爱到荒芜的痴心和妄想,却依然义无反顾的执着的血淋淋的内心世界
医院病房里。
云上星在安琪的陪伴下,來拆除伤口上的纱布。
曾凯将最后一块纱布拆下來放到盘子里后,叮嘱说:“注意,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还要继续吃药,注意不要沾上生水了,以免细菌感染,还有,暂时不能太劳累了,剧烈活动也不可以做,想要像原來一样,还是要恢复一段时间的”曾凯说完,转身就要走开。
“哎”云上星看了一眼安琪,喊住曾凯。
“还有什么事吗”曾凯站住看着他问。
“咳咳”云上星大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安琪,很是严肃的问曾凯:“那个不是剧烈的运动,是不是就可以做”
说完,他促狭的对着安琪天真的小脸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显示的是某种她十分熟悉的坏坏的痞痞的气息,但是她很是迟钝的脑袋,似乎沒明白过來他是什么意思,心里还有些埋怨他,臭男人,不知道应该谨遵医嘱吗医生不让剧烈活动就不要做不就行了,好了以后爱干嘛干嘛问这么多,。
“呃”曾凯看着好友那个死流氓样,挤了挤眉眼,眼角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呵呵,这么长时间的和尚生活,恐怕他早已经心急如焚了吧这个离了女人不能活的家伙,哼哼哼,偏要让你多受几天煎熬。
于是,他也特严肃的对他说:“星少,尽量静养,不要运动,即使不是剧烈运动,也不可以”
说完,不顾对面那副仇视他的嘴脸,又转向安琪叮嘱道:“琪琪,看好你上星哥哦,千万别让他做什么太剧烈的运动,否则,伤口会永远都好不了的,记住哦”说完,他斜睨了一眼一旁已经黑了脸的某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开心的差点吹着口哨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