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知道她在上被他吸引,也愿意毫无保留地分享她的身体,但她就是不肯嫁给他。她根深柢固地相信应该为财富和头衔结婚,不敢违逆她双亲的意愿。
夜里他有三度想要运用力量,召唤她到他的床上。他将黑色鸦羽握在手上,而他唯一要做的只有集中心思,专注精神于他渴望的人,喃喃地唤着:来到我身边,斐娜。但每一次直觉都阻止了他。内心深处,海斯知道勉强召唤她没有意义,斐娜必须以自己的意愿前来,否则还不如不来。
海斯天一亮就起床,下定了决心。他会带他的牝马群到邓克斯伯爵留给他的土地。它正好位在邓家堡和克坎布莱特的甘家堡之间,他父亲的健康日益恶化,而海斯希望能够就近守着他。
这会是漫长的一趟,他必须为许多牝马重新上蹄铁。他到牧草地将牝马群赶回中庭,正好遇上突来的夏日骤雨。他牵着马儿到铁匠铺内,邓家的两名铁匠主动提议帮忙,他也接受了。
铁砧逐渐烧热,海斯脱下外套,打着赤膊,敲击蹄铁,不久后他已汗流浃背,但反而觉得畅快不已。的运动似乎舒缓了自昨夜以来的疼痛挫折。
他为两匹马上好蹄铁,雨也停了,太阳再度露脸。海斯牵着马匹来到中庭,确定新蹄铁适合牠们。突然他惊讶地抬起头,瞧见一名女子骑进中庭。
“斐娜”他的心喜悦地飞扬。
“海斯谢天谢地,我找到你了”
他奔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下“苏利”,举高她转了个圈。“斐娜,我无法相信你来了”他的心里涨满喜悦。
“我来是因为我害怕有人密谋绑架年幼的国王,我必须来告诉你和邓雷力我的怀疑”
海斯心里的喜悦消失了大半,像被铁甲覆盖般竖起防卫。她来并不是因为她爱他,不能没有他。他掩藏住内心的失望,放她下来。“你湿透了。来吧,你必须弄干自己。”他转向铁匠,要他照顾马匹。
“苏利和我不只湿透了,我们还饿坏了。”现在她已找到他,所有的忧虑都可以抛开了。海斯会知道她的怀疑是否正确,而且他会解决一切。她带头走向艾耳堡,直接回到他的塔楼房间,仿佛她从不曾离开一般。
“你独自一个人骑来这里,斐娜”
“是的。当然,如果没有你,我绝对无法做到。稍后我会告诉你。”
海斯以火钳拨旺炉火。他转回头,瞧见她已脱下湿透的衣物。他走向衣柜,取出他的睡袍递给她,遮住她的。他惊讶地看着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抬起腿等着他为她脱靴。她的唇角微扬,令他不知不觉入迷了。
“你是个恶魔,甘海斯。我才到这里五分钟,你就将我脱个精光。”
就像曾经落入陷阱的狼,海斯怀疑斐娜只是想重拾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无意于婚姻的承诺。但无论她有多么娇美动人,他该死地绝不屈服。他要的是她的心和灵魂,不只是身体。他将她的衣服晾在炉火前,吩咐女仆去厨房为她端来食物。他将毛巾递给她擦干自己,退到一段安全的距离外。
斐娜有些惊讶。通常海斯会忍不住要亲自擦干她,特别是她的头发。他会用任何藉口将手指缠入她的发间。
海斯困难地扯离视线。他倒了些水,洗去双手和脸上的泥污。他套上衬衫,因为打赤膊让他觉得脆弱,难以抗拒斐娜的魅力。“柏先生跟着媞娜去了邓家堡,因此别太过期待。”他淡淡地警告。
“邓爵爷也不在这里”斐娜显得忧虑。
这是她第二次提到邓雷力了。“你不能告诉我,你所怀疑的阴谋吗”
“当然可以,不然我为什么连夜骑到艾耳堡”
我希望没有所谓的“阴谋”。我希望这只是你用来找我的藉口,告诉我,你让我离开是犯了毕生的大错。海斯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