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达克一直保持神秘,只表示时机成熟时,我可以同行。克里和你提起过吗,斐娜”萝莎问。
斐娜茫然地望着未来的婆婆好一晌,仿佛才想到确有其事。“是的,他确实承诺过带我去宫廷。” 母亲不满地望着她。“你怎么能够忘了告诉我这么重要c刺激的事”
“我很抱歉。我刚想起来我还有许多婚礼的事要做准备,恕我失陪了。”斐娜匆忙离开,急于逃脱那种被困住的感觉。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抱出一大堆衣服,朝明天她和克里即将搬入的套房走去。她已经拖延这项工作太久了。云雀的笑声隔门传来,她开门走进卧室,瞧见云雀以仰慕的眼神望着克里。
云雀瞧见她,脸上布满赧色。“噢,让我帮你挂衣服,斐娜。我刚才在帮克里搬东西过来。”
斐娜惊讶地望向她的新郎。堡里应该有得是仆人可以做这种事。
“云雀是个可人儿,坚持要帮我。”克里亲昵地道,再度赢来云雀爱慕的目光。
如果我能够像云雀那样地看着他就好了,斐娜哀伤地想道。云雀幻想自己爱上了他,而他迟早会伤害她。她想起了昨晚云雀很晚才回来,纳闷她是否和克里在一起,随即对自己的怀疑惊骇不已。云雀只是个纯真的小女孩,都是克里引发她的疑心。“我等一下搬更多衣服回来。”
斐娜决定她必须出去透透气,涤清内心紊乱的思绪。如果她能够骑着“苏利”,沿着伊甸河岸快马奔驰就好了但她在卡莱尔堡并没有自己的坐骑。她来到马厩,向小厮借了萝莎夫人的坐骑。克里的母亲一直对她很好,应该不会介意。
斐娜骑马离开城堡,往西边走。平常的她总是精力充沛,最近却格外消沈。牝马奔驰过乡间,阳光拂面,风扬起她的发,自从离开洛克里夫以来,斐娜首度感觉再次恢复了生气。她沿着婉蜓的溪流而行,瞧着水獭在溪里嬉戏,最后她干脆停下来,除去鞋袜,涉入水中。银色小鱼纷纷游开走避。她反倒笑了,陶醉在大自然里。
她坐在一截枯木上,望着天空的鸟群争逐嬉戏。一只蜻蜓被困在蛛网里,她温柔地以手指协助它脱困,突然觉得心境也快乐了起来,心头的重担尽卸,心思澄澈如镜。她的灵魂一直在对她说话,而她也终于听了进去。斐娜打心底知道她不能嫁给戴克里。
她骑回卡莱尔堡时,夕阳已经西沈。斐娜知道母亲会很生气,父亲也会对她失望,但她的心意已决。她不爱戴克里,甚至谈不上喜欢他。就因为他是戴家的继承人而嫁给他是错的;将财富和幸福相衡量,前者根本毫无意义。
斐娜归还戴夫人的马匹,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更衣后,直接去找克里。她会坦白告诉他,她改变了心意,最好是干脆断个一干二净,别再拖泥带水。她亏欠他这么多──然后她会对她的父母亲解释。
斐娜走到他们的新房,然而克里不在那里。她寻到了他的旧卧室,敲门后进入,也没看到他。房里堆满了即将搬到新房的物事。突然,她看到书桌上搁着一把极为眼熟的匕首,她走过去拿起来。匕首柄上刻着五星芒,她立刻知道它是属于甘海斯的
克里走到地牢,心里满怀着期待。他已经等待着这项甜美的报复二十四小时了。他透过铁栅,确定俘虏扔被牢牢地铐炼在墙上,示意守卫打开牢门后,退回到驻守的地方。
“晚安。”
海斯抬起下颚,直视进克里满是得意的绿色眸子。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克里柔声问。“它是我和南斐娜结婚的日子。”他顿了一下,让海斯充分消化这个消息。“明日──等我们交换了婚誓,斐娜成了我的妻子后──你知道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海斯面无表情地等待着,知道克里会不厌其烦地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