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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出现一个共同的现象——女性化。他们除了说话还仍然保持着男性的声调外,语气、动作、甚至模样也逐渐在朝女性的特征发展。

    年龄越大,这种现象就越明显。

    他们都很慈祥,像祖母、外婆般的慈祥。

    可是,据说病人非常喜欢这样的慈祥,因为据说这样的慈祥会给她们带来依赖和温暖。而导师给我讲的也是事实:妇产科有许多手术、专门针对女性疾病的各种手术。对手术而言,却往往是男同志的专利,这与男性的体力与对手术的领悟能力有极大的关系。特别是到了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了这样的说法。

    可是就在当时,我看着自己的导师那慈祥的模样心里却不住地在打着寒噤。“但愿我今后不要变成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住地暗暗地向上天祈求。

    但是现在,我却有些无奈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同情那些患病的女性、越来越为她们生为女人而遭受到的那些男人所没有的各种疾病而心生怜惜。

    “这样的情感与某些道德无关。”每当我有了以上的同情的时候我就这样对自己说。

    幸好现在的我在说话的时候仍然铿锵有力,手上也还没有兰花指样的动作。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痛苦中挣扎。

    第一章

    读研究生是按照导师来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的。这就像是古代的那些门派一样。导师就是师傅,他下面的弟子就理所当然地像一个家庭孕育出来的兄弟姊妹一样了。这就完全如同一个传统中国家族的体系一样。只不过在现代社会人们对自己的导师的称呼上发明了一个新的名词——老板。

    老师,这个名词对于研究生导师和博士生导师来讲已经太落后、太土气了。而老板这个词,既可以让企业的员工拿去称呼自己的老总,又可以让国家单位的部属作为自己领导的称谓。而学术这东西,居然也跟潮到了同样的地步。我每每在称呼自己导师“老板”的时候总有一种被卖给了他的那种感觉。因为这个称呼太商业化了。

    同时成为我导师的弟子除了我以外还有三个人。

    曹小月,来自云南。她的皮肤很白,当我得知她来自云南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一定是白族。但是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标准的汉族,她是一对来自重庆的知识青年在那个地方青春萌动后的产品。难怪那么漂亮!当我得知她是我的同窗的时候我对妇产科这个专业的恐怖减轻了不少。

    陈莉,江南医科大学一位医学基础课副教授的女儿。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她,因为我发现她的脸上时不时地会冒出一些青春痘。这让我觉得她有些脏。

    我没有洁癖。这一点我自己完全知道。但是,我就是看见她脸上的那些隆起的疙瘩、而且在那些疙瘩的顶端还有白色的脓点很不舒服。我曾经试着去容忍她脸上带给自己的视觉恶感,但是当我想到如果自己万一有一天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那些疙瘩上的白点一旦绽破后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的时候心里就不禁一阵恶寒。

    不过,她对人很热情。热情得让人不得不接受她的真诚。我想,这一定和她的家教有关系。

    岳红波,来自湖北。与我一样也是一位男性。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人长得还比较帅,但是我曾经试图拿起放大镜去看他的脸。因为我发现他的脸上除了一些绒毛以外始终没有找到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特殊标志——胡须。他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尖锐,我在仔细看过了他的喉结后才放下了心来。这些问题我很关心,因为他和我一个寝室。而且我们寝室就我们两个人。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才真正适合这个专业。因为他现在如果在穿上裙子的话即使是到了女厕所的话也不会听到尖叫声的。

    然而,我错了。我后来才发现他身上除了外型上男性的特征少了一些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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