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会有多难。真想被催眠,那样就不会分神了。至少能有一段时间像架机器一样走来走去,读书,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这样就感觉两个月会飞快地过去,接着,接着接着就是无尽的幸福生活。我会完全忘了学校和学习这码事。
今天,爸爸又得去一次民兵部队,他们会给他一个答复。索菲亚姑妈会和爸爸一起去,还有诺斯科娃,一个非常令人愉快的女性,一点儿也不矫揉造作,她是索尼娅姑妈的好朋友,也是莫斯科苏维埃的一位成员。爸爸开玩笑说她们已经罩着他了。她们认识民兵部队里的人,有了这个人的帮忙,爸爸就有希望获得一段极短的暂住期。在第一次愤怒与绝望的爆发之后,每个人现在都多少平静了一些。
第24节:我要活着24
家里的一切几乎都恢复了正常,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爸爸一直在晚上工作,白天读读报,在房里转来转去,出门一会儿又回来。我们不再和他吵架了,那些过去常常发生在我们之间的鸡毛蒜皮的争吵不再有了。正是因为这个,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变得爱做作业了,只有在真的做得够烦的时候,才会时不时闷闷不乐。
现在爸爸又出门了。”好了,再见,尼娜,我们也许再也见不上面了”他最后对我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关于如何照顾植物的话就走了,但是爸爸说他们可能会让他延期五天。如果爸爸也是这么盼望的话,那就非同一般了。我终究还是爱着爸爸的,也喜欢这样一种爱的感觉,尽管我一度曾怀疑过。这些疑惑让我的心里很不好受。
尼娜的父亲最后去了莫扎斯克地区的麻芬布洛德镇生活工作,那是离莫斯科不远的一个偏僻小镇,与隔离区相距10公里,是众多流放者居住的地方。
1933年4月30日
广播电台在放着各种不同的舞曲。我想象着金碧辉煌的大厅c泛出柔光的镜子c拼花地板还有快速转圈的舞伴们
1933年5月1日
今天没去游行。以前的”五一”,没有一天是待在家里的。但是没有事情是一成不变的,我也改掉了以前的许多旧习。以往的”五一”我一直是和妈妈一起出去的,但是现在她得去莫扎斯克和爸爸一起过节,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真是没劲死了妈妈不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毫无意义了。我觉得特别凄惨。
今天出门的时候,看到整个城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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