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路边摆摊的大妈那里买来打糕和紫菜包饭,削了带来的苹果和梨,剥开了橘子,悠闲自得地慢慢享用。
凸起的岩石上有一个中年男子戴着遮阳帽在钓鱼。
“没有什么比钓起一条条胖乎乎的鱼更让人兴奋的了。”
平时就很喜欢钓鱼的载佑爬到岩石上,跟钓鱼的人攀谈起来。不到一分钟,他已经坐到旁边替那人穿起蚯蚓来了,顶着中午的炎炎烈日。
“瞧那家伙,都快晒熟了”
“随他去吧,在图书馆里长的那些细菌和霉菌也该好好消灭一下了。”
太阳慢慢向西倾斜,载佑一动不动地守在钓鱼人身旁。
贞美用手围成一个喇叭,喊道:
“朴前辈,我们去看瀑布吧”
“瀑布有什么好看的这里不是也有很多水嘛。”
“这里的水是躺着的,我们去看站着的吧”喻宁插了一句。
“那也用不着大汗淋漓地爬到山上去呀,想看站着的水,你躺下来不就得了。变换角度可是你的专业啊,是不是”
“朴前辈,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吗”
“呀,看到我钓鱼,你们嫉妒了是不是你们去吧我好久没钓了,今天要露一手。”
“他真的会钓鱼吗”
贞美和喻宁离开江边,载佑目不转睛地盯着浮标。
“哎呀,小心点儿”
“没事儿。”
喻宁小心地挪着脚步,从岩石上朝草丛走去。
贞美含笑远远看着他。天气这么热,就算是折了花,用不了10分钟也就凋谢了,可是,这一举动的意义却不会凋谢。喻宁劲头十足,还有什么比在山里采一束花献给自己喜欢的人更潇洒更浪漫的呢看到贞美手里的花,载佑那家伙又该嫉妒了吧一定会嚷着在江边找一束更美的,可是,这么艳丽的花,除了山里哪儿还会有呢
离花还有一两米,喻宁伸出手去,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他整个人倒进了草丛里,双手抱住左腿,身体蜷缩起来。
贞美大吃一惊,一跃而起。
“什么什么是踩到碎玻璃了吗”
“不,不是,是蛇”
他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像蓝色的光忽闪忽闪。
“蛇真真的吗”
贞美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扑通踏进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喻宁跑去,溪水湿了鞋子,湿了衣裳,她浑然不觉,心里极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可是,快到喻宁跟前时,她看见一条头呈三角形c背部暗红色c身长一尺多的小蛇像红色的花瓣在地上滚动似的沿水边蜿蜒逃去。
“天哪”
喻宁双手使劲握着左脚踝上方,面无血色,慌乱地望着贞美:
“贞美,怎么办”
“别动千万别动”
贞美紧张得眼前发黑,显然是喻宁一脚踩在蛇身上,蛇受到惊吓,在他脚踝上咬了一口。是不是在女人的注视下为她采花这件事对男人来说是注定要冒生命危险的
她定了定神,迅速抽下背包上的带子,飞快地在喻宁握着的部位缠了三道,又用力紧了紧,打了个死结。
“该该死的这样会不会死周围没有人,也没有车”
喻宁脸色发青,声音抖得厉害。
“别胡说不会有事的”
贞美忙乱地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着,手有点儿不听使唤。镇静带来的水果刀终于找到了,刀在她的手里抖个不停。
“可能有点儿疼,忍着点儿吧”
贞美跪在地上,叫喻宁向前看,自己找到喻宁脚踝处有深紫色淤血的地方,咬着牙用刀割了个十字。
忍着马上就好
贞美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