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书迷躺下又着了。老两口子生了半天气。“得了,咱们也睡吧。”老两口子刚睡着,书迷又起来了:“潘仁美,好奸贼呀”梆一笤帚疙瘩正揍在老头儿的脑袋上,老头儿气得跑到外屋蹲了半宿。
到了第二天,老两口子起来做饭,书迷躺在炕上足睡。怎么回事他折腾一宿了。老头儿看着这个气呀:“杀呀,杀呀,这也不杀了。闹得我们一宿没睡,现在他也不折腾了,你说要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老婆儿说:“我说不让他听书,你偏说听书长见识。”老头儿说:“我也不知道他杀呀杀呀的长这个见识啊”响午饭是吃包饺子。老两口子把饺子包好了,老婆儿还是心疼儿子:“快起来吧,吃饭了。”书迷起来洗脸漱口,饺子也煮得了,坐那儿就吃。老婆儿跟老头儿说:“你也吃吧。”老头儿坐那儿刚端起醋碗来,书迷又把昨天听书那个碴儿想起来啦,一拍他爸爸肩膀:“老军快用战饭,随我一同到两狼山搭救杨老令公便了”老头儿一听:得我又成老军啦昨天晚上拿我当潘仁美,笤帚疙瘩梆脑袋。老头儿越想越生气。“你看我是潘仁美吗”老头儿一说这句糟啦。“啊你是潘仁美,看枪”噗拿筷子正扎到老头儿腮帮子上,扎了个大窟窿,血也流下来了。老头儿刚夹起一个饺子来,这下儿也甭吃了。书迷害怕了:“哟这不是潘仁美,是我爸爸。跑吧”哎,他跑了。老头儿这个气呀手捂着腮帮子在后头就追:“好小子,夜里不让我睡觉,白天不让我吃饭,刚端起饭碗来,把我腮帮子扎一个大窟窿哪儿跑”书迷年轻跑得快,老头儿追不上啊,拐了俩弯儿书迷跑没影儿了。
老头儿越琢磨越生气,干脆我上衙门告他去,送他忤逆不孝。老头儿就奔县衙门了,进了班房儿一点头:“辛苦您哪,我打官司。”二位班头一位姓张,一位姓李,一看老头儿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腮帮子上一个大窟窿滴答滴答直流血。赴紧就说:“老人家别生气,跟谁打官司啊”“哎,我谁也不告,送我儿子忤逆不孝。”“您为什么要送他呀”“他夜里不让我睡觉,白天不让我吃饭,刚端起饭碗来,您看他把我这腮帮子扎的这个大窟窿。”“嗬,这东西真可恨是您亲儿子吗”“是”“那更可恶了跟您说,我们这位县太爷是新升来的。他最恨这类忤逆之子一定要给您出气,您儿子在哪儿哪”“他跑啦”“跑了我们怎么办哪这么着吧您把他找来,我们一定给您出气”老头儿说:“谢谢你们二位,我去找他去。”老头儿出了班房儿一想:上哪儿找他去哪对,上书馆儿找他去。老头儿到了书馆儿一看,嘿,书迷在那儿正听封神榜哪,一边听一边还指手画脚的。老头儿一看书迷听封神榜哪,可吓坏了:“好家伙,听了杨家将,半夜里不睡觉满炕上乱跑,笤帚疙瘩梆脑袋;现在又跑这儿听封神榜来了,这要是半夜里一祭法宝,茶壶c茶碗还不全飞起来呀”老头儿过去一拽书迷的后脖领儿:“跟我走,把你送下来了”书迷还不知道是谁哪:“别闹,别闹”“别闹谁跟你闹了送你小子忤逆不孝”书迷一回头:“哟,老头儿来啦”他管爸爸叫老头儿,“老头儿快松手。”“不松”你再不松手我可踹你啦。”“小子你敢”书迷说:“我怎么不敢呀”抬腿当的就是一脚,把老头儿踹了个倒栽葱书迷撒腿就跑,老头儿爬起来就追,书迷一边跑还回头来拿话气老头儿:“你追不上,追上我还踹”嘿老头儿更火儿啦,要找个什么家伙打他,看见一个扫街的正拿扫帚在那儿扫哪,老头过去就把扫帚抢过来了。老头儿一边追一边嚷:“你快给我站住”老头儿追书迷呀,扫街的追老头:“你把扫帚给我搁下”您瞧这份儿乱
书迷跑着跑着嗞溜一下进了小胡同了,胡同又短,他从东口进去,由西口跑出来了。老头儿跑得慢呀,进胡同一瞧,没影儿了。正站在那儿发愣哪,这工夫从胡同口外头进来一个卖砂锅的,挑着一挑子砂锅,捂着耳朵一吆喝学山东口音,下同:“砂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