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要送水就好了我看向臧又鸣,他早已经麻溜地钻进隔壁的翻阅室里看书去了。
这一天我坐在咨询室里只是端茶送水,十分清闲,反倒沈之宴和打着实习名头的臧又鸣两个人一整天都有事。更何况沈之宴的那些朋友实在给力,帮忙介绍了几位客人过来。我一个外行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见他们两个人还没意识到,实在无奈叹了一口气,去临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材料回家做饭。
饭菜一送过来,忙了许久的沈之宴和臧又鸣两个人终于意识到饿了,他们犹如饿狼扑食一样吃得无比狼狈。沈之宴为此还十分激动地哭求着要我帮他们解决最近一段时间的伙食。
于是,除了端茶送水以外,我又多了一个送饭的任务。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我便上手了自己要做的事。
第三天,忙碌的咨询室里来了一个客人。那人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着一只鸭舌帽,又戴了墨镜和口罩,完全看不到脸。最近的天气虽然在转冷,可他那一身密实的装备实在奇怪。
我以为那人是有什么病,没有多打量,想着沈之宴现在正在忙,可能没时间接待这个人。不想,沈之宴正巧儿出来,那人与他低语了两句,沈之宴就笑眯眯地迎着那个人进接待室去了。似乎是错觉,那人在进接待室前好像看了我一眼。
瞅着那人的背影,我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想着或许是之前见过的沈之宴的某位朋友,我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中午,我拎着刚从超市买的食材准备带回家。脑子里正思索着要待会儿要做的菜,才刚到五楼的楼梯间,我眼尖地发现自家门口趴着一个人影。
那身熟悉的便装,正是三天前张竹马穿过的。
我面无表情地呆了一呆,转身想离开,身后就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姐我饿”然后就是啪唧一声摔地上的声音。
我:“”
回过头,张竹马已经彻底软地上了,原本健康的脸色现在变得憔悴发青,他的眼睛却是亮晶晶地盯着我一动不动。他捂着肚子蜷在地上,抿着嘴唇,似乎是没力气似的挣扎了一下,十分可怜而又艰难地又吐出一个字:“饿”
饿成这副狗样,他到底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我整张脸都黑了,心里清楚张竹马擅长演戏,鬼知道他是不是又来骗我的。我原地呆着,木着脸看张竹马躺地上躺了半天,他可怜吧唧地瞅着我看。我一点同情心没升起来,反而是想到沈之宴他们还饿着肚子在等我,皱皱眉,举步上楼。
一见我的动作,张竹马的眼睛都快亮成镁光灯了。
我特淡定地走到他身边,张竹马想伸手,却又没什么力气,只能垂在一边。他仰着头看我,然后,我绕开他的身子走进屋。
门没关,进屋后我还特意回头看张竹马,他十分期待地望着我,沉默的空间里,我清楚地听见张竹马的肚子传来咕地一声响,悠长而余音绕梁不绝。这动静一出,张竹马无措地捂紧了他的肚子,仰望着我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可怜。我见他是真的饿惨了,一时半会儿想爬也爬不进门来,这才放心地去厨房做饭。
麻利地做完,我先将沈之宴与臧又鸣的午饭装进保温盒。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让我吃饭。我便端着饭菜到了大门口,摆好饭菜,我干脆地盘腿坐地上。
对面的张竹马艰难地挣扎起身,他的手脚显然还在发软,又靠又撑地才勉强坐好等他坐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起了饭,看他一脸青白地靠着墙壁喘气,明明我都听到了他喉咙里咽口水的声音,他却不减斯文地挺直后背。我嚼着饭道:“别装逼啊,快吃,吃完了我收拾收拾就要走了。”
“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