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无奈道。
少年脸上流露出一种很厌恶的表情,却又莫名地忍耐下来,慢吞吞地说:“我这次过来是想提醒你离开这里。”
我觉得他的脑子有病,翻白眼问:“我离开这里又该去哪里”
少年很快接话:“去死。”
他敌意丝毫不减,我当即大怒:“沈之宴”
“”少年默默看了我一眼,缓缓留下一句“算你狠”,然后手脚麻利地翻窗户跑了。少年刚从窗户外边消失,沈之宴紧接着将门给撞开了。他一进门就立马朝我看来,见我没事,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拖着凌乱的一身走到我床边坐了下来,拧着秀气的眉毛很是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副关怀的模样看得我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直视。心里打着小九九,痒得厉害又不知道是哪里痒。视线不自禁落在了沈之宴光着的双脚上,他显然是急匆匆赶过来忘了穿。我抿了抿嘴唇,俯身将床边自己的那双鞋往沈之宴脚边推了过去,口中无奈道:“这里的安保工作看来不是很好。上午那孩子又来了。”
“他又来干什么”沈之宴在我皱眉的凝视下慢吞吞穿上两只女式拖鞋,。他往我房间里一打量,目光很快放在大开的窗户上,拧眉深思起来。
我摇摇头,道:“他就啰嗦了一些我不明白的事,然后就跑了。”五楼,这家伙一定属耗子的。
大半夜这么一折腾,实在是耗神。我打了个哈欠:“他也真是神了,五楼这么高,不知道他怎么爬上来的屎壳螂,你有在听吗”
盯着窗户出神的沈之宴一愣,转脸却冲我扬起一张笑脸:“不怕不怕,今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你,你安心睡。”
谁怕了全程我跟看傻逼一样看那少年犯蠢好吗我脑门上的青筋蹦得厉害,我道:“不用了今晚上我把窗户锁死就好。你明天早上还要出去,不如”
“万一他又把窗户给撬了呢”沈之宴道。
“”
“万一他把玻璃给砸了呢”沈之宴又道。
我的内心几乎都是崩溃的。要知道少年还会爬楼,我下午早答应沈之宴搬出去了。
“所以啊,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沈之宴弯起眉眼冲我柔柔笑开,那张略显阴气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漂亮得惊人,我不由恍了神,顺他的手躺倒在床上,眼睛还忘了离开。他掖好被子,微微俯下身来,往我脑门上轻吻了一记,笑眯眯的样子特别得意:“乖,早点休息。”
我当即惊得回过神来,心骂一句这死人妖越来越会撩拨人了,然后面无表情地翻身闭眼。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沈之宴不在我的卧室里了。厨房里的香味悠悠顺着门缝飘了进来,我有些恍然地赖了一会儿床,才起身。昨天让沈之宴穿的拖鞋此时整齐地摆在床边,我穿上,拖着步子走了出去。
吃过早餐,沈之宴却并不像以往一样出门。我不禁奇怪问:“你不出去忙吗”
“那边有常安负责,暂时不用担心。”沈之宴答道。
一听常安的名字,我闷了下来,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沈之宴留下来这件事。无所谓其他,昨天那少年接连闯了两次进来,沈之宴决定留下来给整间屋子的门窗给重新整修一遍,顺便陪我。
我要说感动,还真有,可所有的感动在沈之宴笑吟吟地接下常安一个个打来汇报进度和询问的电话,就毁成了一片渣渣。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五六天,原本我该过得无比悠闲,可这段日子常安陆续催促的电话惹得我心浮气躁,整个人都快要炸了。反正那少年没有再出现,在常安又一个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一个不爽,烦躁道:“你既然有事就去忙你的好了,我一个人还不至于那么窝囊。”
沈之宴投来一记“不是如此吗”的目光。
我脑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