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洋二就是这样的人。他想要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除非,他自己忽然改变主意。
众人见再没什么好看的,便一边聊着“江领家出了个不肖子孙”抑或“江领家似乎祖传手脚都不干净”之类的话题,逐渐散去。
17个耳光上
更新时间20087114:45:20字数:0
终于走进了初中的校园,终于不用到遥远的地方上学,终于没有离开相处多年的好朋友c好兄弟。茄子和我虽然分在了不同班级,可是怎么说都还在同一个学校,再者,他现在住在了税务所里,他爸爸在税务所也有两间分到的宿舍,他正好用得上。为了方便,我们两家个人的吃饭问题,在我爸爸和金银的商量之下,定在了路边的一个小饭店里,每个月按时给钱,每天管三顿饭,而且保证营养。
虽然暗地里我们两家有矛盾,可是明面上,大家还是依旧交往着,而且关系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因为,爸爸和金银都是知识分子,自以为有文化的人,都不喜欢玩硬碰硬的游戏,他们更喜欢的是阴谋诡计,当然这一点上我始终相信我爸爸,他从来不玩这一套,因为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能忍自安”,所以,他发脾气的时候都很少,对人更是和气得很。可是金银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人,从他那明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的人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个谋士,而且是个阴险的谋士,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家。这不是我的评价,而是在金银去世之后,送葬时候几个老头子聊天时候对金银作出的评价。在他们眼里,阴险和善良有时候没什么区别,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所谓“推己及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还没有“修身”掌握好“己”的时候,他们是不喜欢用实际行动去管别人是阴险还是善良的,这些形容词的意义也仅仅限于“形容”之,并不能代表什么。这就是文字在江村这样的农村里所显现出来的苍白和无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农村并不需要太多这一类文字,大家只要会说家乡话,甚至天生不能说话的,只要有手有脚,指指画画摆些姿势出来,很多人都还是能够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所以农村最容易遗忘得就是那些似乎是书面上经常出现的词汇。他们会用自己的“土”来重新诠释一切,只是聆听者是否能够用另一种眼光来看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话语权,有一天乡下人掌握了话语权,或许就不是乡下人到了城市里因为不知道在右边行走而被骂作“白痴c笨蛋”,而恰恰是那些城里人到了乡下不认识五谷杂粮抑或抓只蜜蜂都被蜇的情况被农村人憨厚地笑话了。
细洋二自从我们进了学校,自己一个人就在镇子的街道上晃来晃去,总是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因为学校里面都要求我们这样遵守纪律的好学生千万不可与社会上的小混混同流合污,不能和他们做朋友,所以,我和茄子总是很无奈地避免着在街道上遇到细洋二,即便有时候遇到了,也是不咸不淡的大个招呼,人言可畏,现在学校大了好多,谁给你打个小报告你都没法知道,所以还是少犯这种不必要的错误为好。
我和茄子放学走在街上,自从念上了初中,茄子似乎就不怎么高兴。用他的话来说,他想混个初中文凭到时候就可以报名当兵了。按虚岁算,他初中毕业才十五岁,不过这种事情对于茄子来说并不复杂,只要金银去通点关系,户口本子上稍稍改动一下,年龄就上去了。在农村里这样的事情很是常见,比如,某家的孩子只有四岁,但是学校幼儿园至少需要六岁才能够入学,家人都忙着挣钱抑或其他事情,根本没时间来照顾孩子,于是,就想想办法,给派出所塞点钱什么的,在户口本上改动一下,孩子就莫名其妙地“长”到了六岁,符合学校入学要求了。这个在农村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用过这样方法改变年龄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