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些藤蔓和树叶伪装自己,仗着身子娇小,一路都缩在灌木丛和大树后头,悄无声息的跟着白子画。
七杀派的老巢离蜀山有一段路,光凭御剑飞行也要个一两日的功夫,白子画不可能白天黑夜的赶路,到了晚上,自然要择一处地方歇歇脚。
其实,出了蜀山百里左右,他就发现跟过来的玉冰雪了,看她笨手笨脚藏了身子忘了藏脑袋,头上戴着的珠花在绿叶里不知道有多明显,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没暴露。
跟踪技术太差也就罢了,她还笨到时不时就摔一下,要么就是盯着一堆蘑菇流口水,要不是他故意加重步伐走快些,恐怕她会摘一堆蘑菇边吃边跟着。
这个傻孩子,如何能叫他放心?不圈在身边养着,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又或是会被夜梓华那种心怀不轨之人伤害。等回到长留,这次的仙剑大会,以她的本事一定能夺魁,师徒关系摆在那,生死劫也好,情劫也罢,不攻自破。
白子画便是这样想的,他还没有到做错的地步,一切都可以挽回,摈除那些不该有的错误念头,还能一直保护着她,真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想罢,他继续赶路,在夜色低沉时,来到了一处驿站落脚。
进去后,里头已有不少人在用着晚膳,都是些过路的寻常凡人,唯有角落那一桌子人,无论是衣着外貌还是气质谈吐,都与其他人有着天壤之别。
端坐在正中间的少年木着一张脸,背上背着把散发着强大灵力的长剑,左右两手边坐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身正气眉目如画,女子容貌清丽笑靥如花。此外,还有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和一个书生公子模样的青年玩闹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狐狸窝在桌上咬着一只烧鸡。
似乎是觉察到了白子画的目光,一群人里最为沉稳的那个男子举目望来,瞥见他后,脸上升起几分惊讶,接着起身走了过来,对他拱手道:“长留上仙白掌门,没想到竟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在下陵越,乃天墉城紫胤真人门下大弟子,见过白掌门。”
天墉城的弟子?
白子画微惊,因为天墉城处在跨海过去的另一片陆地上,与这边的大陆极少来往,纵然同为修仙大派,长留与其的联系少之又少,所以他感到惊讶。不过吃惊归吃惊,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他点点头礼貌的回了一句,顿一顿,问道:“不知陵越少侠来东洲大陆有何要事?”
闻此言,陵越笑一笑:“让白掌门见笑了,是我家师妹听说东洲大陆风景秀美山河亮丽,便闹着要来赏玩一番,没有提前知会长留一声,是陵越的不是,还请白掌门原谅。”
东洲大陆和西洲大陆基本没有往来,双方各有称霸一方的掌权者,东洲这边,自神界覆灭仙界没落后,长留成了六界内新崛起的名门大派,理所当然是东洲大陆的霸主,西洲的人要过来,与长留说一声是应该的。
白子画也不曾去过西洲大陆,对那边的情形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天墉城是那边数一数二的修仙大派,门内修为灵力高强者大有人在,实力未必会低于长留。陵越等人虽未先知会就越界来到东洲,但他们没做什么坏事,也不像是来刺探什么机密的,他便没有怪罪他们,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后就上楼到房间休息去了。
玉冰雪等白子画上了楼,才鬼鬼祟祟的猫进来,找掌柜的要了间在他隔壁又隔壁的房间。
跟着小二上去时,偶然一个转头看到了陵越那桌,瞥见桌上的狐狸时,玉冰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若她没看错,那就是襄铃了,好可爱
襄铃也看见玉冰雪了,但她可没玉冰雪那么单纯的心思,吓得嘴里的鸡腿都掉了,忙跳进方兰生怀里躲了起来。
“襄铃,你怎么了?”方兰生莫名其妙地摸摸瑟瑟发抖的襄铃。
“刚才和小二上去的那个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