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
宁澄只顾着看他,差点忘了他刚才的问题。他的问题一如既往的火辣直接,她已经习惯了。
问题是,她应该怎么回答呢?
“不会。”她回答,声音很轻。
刹那间,他的唇落下来,与她的唇几乎已经没有距离,连一根绣花针都插一不进去。
宁澄吓得睁大一双眼睛,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她能听出他语气里一直在有一种责备的意味。他应该是故意在惩罚她,不该相信第六感,不该独自去冒险。但重来一次,她肯定还是会去。
她把头微微一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虽然只是一点点面积的接触,她还是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唇,有点湿热,很烫,并且,有一种男人特有的力量和质感,不像她的唇那么柔软。
这一碰触,也令陆尨身体震一颤了一下,她的唇为什么那么软?他忽然感觉到有些危险,下意识地往上移了一点,让两个人嘴唇保持了一点距离。再碰一下,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条件反射一样直接咬住。
“回答我。”他仍然锲而不舍地追问。
宁澄嘴角抽动,笃定回答,“不会,因为我知道陆教授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们之间又不是夫妻,连男女朋友都不是。你看起来也不是那种随便会和女人上一床的男人。我也不是。这是性格和修养问题,与第六感无关。但如果你硬要用逻辑思维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我说会,你就什么也不做,如果我说不会,你偏要证明我是错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自我保护。”
“嗯哼,你还能想到逻辑,看来也不是无药可救,”他脸上表情很严肃,声音也变得威严起来,目光笔直,“作为一名法医,应该以科学手段协助警方追查真凶,不是靠一种没有任何客观严谨的证据做支撑的第六感。明白吗?”
他说完,很快又躺到旁边去了,眼睛闭上,看样子真的是很困,没多久,他竟然睡着了。
宁澄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在欣赏一首动听的吉他曲。她一时半会睡不着,犹豫着是继续这样躺着,还是起床,心里有两个声音开始激烈争吵:
一个声音说:
宁澄,你怎么跟他睡在一起?男女授受不亲!马上起来,以光速离开,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免得以后两个人都尴尬。
另一个声音立刻辩解:
男女是授受不亲,但我们又没靠在一起。他刚才说了他昨晚睡沙发,所以没睡好,现在起来,肯定会吵到他,他已经有两个晚上没睡觉,应该让他再好好睡会儿。
最终,她听从了第二个声音。她虽然已经不困,但还是觉得累,她闭上眼睛,决定继续睡。
睡觉是她的拿手好戏。这一睡,竟然睡到了中午。
宁澄感觉肚子饿了,睡意全无,旁边男人还没醒。她终于不好意思再赖下去,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准备下床。
“你不能就这么溜走,我已经连续三顿饭没吃。”身后,突然传来清冽醇厚的声音。
宁澄回头,发现他也已经醒来,双臂枕着头,姿态很悠闲地看着她,脸上表情却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定了定神,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没说要溜走,你三顿没吃,我六顿没吃,我也饿。”
“那好,我们去买菜。”陆尨立刻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比她更早下床,走向门口,到了门口,他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女人,“你的衣服已经不能穿,床尾沙发上的衣服,昨晚已经下过一次水。”
“”宁澄的视线瞬间落在了床尾沙发上的衣服。
有一条裙子,还有内一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宽大的男士睡衣,不是她自己的,是他的衣服?她双手下意识地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