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众人都把脸遮了起来,而祢衡毫不在乎,徐徐着裤,颜色不变。
曹操大骂祢衡不知礼法,无理取闹。
“吾露父母之形,以显清白之体耳”祢衡慨然应对。
真正有价值的表达都会被当时的一些污浊气息掩盖着,比如祢衡的行为艺术。当然,我们把行为艺术家看作娱乐圈中人,本身就有某种不受欢迎的意味。至于是娱乐圈不欢迎行为艺术,还是行为艺术不欢迎娱乐圈,就不得而知了。
第3节爱玩儿的古人1
打发时光的绝妙方法我以为凡人必须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若哭丧着脸活过几十年,那么,生活便成沙漠,要它何用
梁启超
宋代大儒朱熹认为孔子在论语中所说的“至于道c据于德c依于人c游于艺”中,“游于艺”,就是“玩物适情”。由此可知,最迟在宋代,“游艺”一词已经具有玩物消遣,游戏取乐的含义。
古人对于玩乐与消遣,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也正是因为这种热情,才使得有关玩乐的发明层出不穷。从大类来分,主要包括节日游艺c儿童游戏c博奕c博戏c益智游艺c文字游戏c酒令c禽戏等。要是见一个说一个,那估计说上一整天也说不完。许多在今天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玩法,填补着我们祖先们的业余时光。
弄虫蚁:古人的宠物世界
虫蚁者,飞禽走兽昆虫鳞介也。古人弄虫蚁,与今人之养宠物相类,然而,却比今人多出许多花样来。
宋代佚名东南纪闻记录:“艮岳”初建之时,官僚们未被宏伟的土木建筑难倒,而只为四方贡献来的飞禽不能尽数调教而发愁。这时,有一专门弄虫蚁的市民薛翁,主动请求教练这些鸟儿。薛翁学着飞禽的鸣叫,召唤着飞禽,待飞禽来,用肉炙粱米,让它们吃饱了随意翱翔。教了一月有余,“艮岳”中的飞禽,不用薛翁呼唤便飞来了,而且立在鞭扇之间也不害怕。一天,徽宗驾临“艮岳”,他的仪仗一出,周围的飞禽“闻清道声望而群翔”,多达数万只,薛翁奏道“万岁山瑞禽迎驾”。这种形式别开生面,使徽宗大喜不止,遂对薛翁赏赐加爵。
由于这种“弄虫蚁”可以为宏大c庄严的场面烘托气氛,所以,历代政府都很重视。清代宫廷中,为欢迎西方人而举行的宴会上,就用经过训练的老鼠表演:两只用细链条拴在一起的老鼠,按主人的命令把链子缠结起来,然后解开。这种“特技老鼠”的确出乎人的意料,使观看的俄国人伊台斯勃兰德由衷赞叹:“这些卑微的动物的表演是我看过的表演中最惊人的。”
元代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中记有一只大青蛙教八只小青蛙学念书一事。清代袁枚在子不语中又记述了一乞丐所调教的这种“蛤蟆戏”:
场上设一小木椅,大蛤蟆从乞丐身上所佩的布袋中跃出,坐在小木椅上,接着八只小蛤蟆从口袋中跃出落地,环对着大蛤蟆,寂然无声。乞丐喝道:“教书”大蛤蟆便阁阁叫,八只小蛤蟆都跟着大蛤蟆阁阁叫,大蛤蟆叫几声,小蛤蟆就叫几声,如同先生教学生。乞丐突然说:“止”这“虾蟆教书”当即绝声
清代的另一本笔记小说闻见偶录,也有这样一则蛙教书。看来,清代中后期,此类“弄虫蚁”是很多的。至清光绪庚子年,在北京的天桥还可以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用一大八小,九只青蛙作的这种“老师给学生上课”的表演。更为奇绝的是,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曾记述过:
北京市上有人携一十二孔的木盒,每孔伏蛙,弄者用细杖敲蛙首,蛙则作鸣。或与金钱,则乱击蛙顶,如拊云锣,宫商调曲,了了可辨。
清代徐岳见闻录奇技又记:
又见一人以蝦墓,小者二十四只,大者一只,按古曲高下缓急,音节不爽纤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