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明显变了。
到相府公干也是想不来就不来,想迟到就迟到。夜夜醉酒,日日狂躁怒骂。有时终日茫然郁闷,缄口不语。
妻子问:“你怎么啦”
他只答:“别烦我”
他经常把地踏得山响,像笼中猛兽,独自在屋内徘徊,脸上浸着泪水。
不知不觉过去一月有余。令人烦恼的后园春色已然褪去,初夏的太阳日胜一日地把暑热洒向浅绿色的树木。
“公事不去说它。这一阵子你也不去看望太师,别人会怀疑你要背叛有大恩于你的太师啊。”吕妻频频谏言。
听说近来董太师患病,虽不太重,却也卧床,所以妻子屡屡劝他去丞相府探望。
吕布也道:“是啊。也不去公干,也不去探望,说不过去啊。”
他突然改变心态,久违之后前往相府。
吕布来到董卓病榻前探望。董卓本来就爱吕布骁勇,几乎视作养子,早已忘却曾经叱责他c把他赶走的事情,道:“哦,是吕布啊。你不是最近也身体不佳,在休息吗情况如何”
吕布反过来被病人安慰一番,寂然一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今春饮酒过度了。”
忽地,吕布瞥见一旁的貂蝉。半个多月来,她在董卓枕边衣不解带一心一意地伺候,脸上现出憔悴之色。吕布见状,妒火中烧,全身血液燃烧起来。
“女人啊,就是起初不爱之人,与之共度日月,也会身心委囚于他。”想到这里,他烦闷起来,无法止住。
董卓咳嗽起来。
这时,吕布也退到床榻一角,免得脸色被董卓察觉。貂蝉为董卓抚背。吕布像鬼神附体一样目不转睛地凝视貂蝉粉白的纤手。
这时,貂蝉把脸靠近董卓的耳畔,耳语道:“请静静歇息”然后拉上隔扇,也遮住自己的胸。
吕布的眼睛冒出火焰。他全身有如磐石,忘却归去。貂蝉挡住病人视线,扭脸看着吕布身影,一只手拿起袖子,揩拭眼睛,潸然落泪。
“苦啊我真命苦跟心里思念的人,连句话都不能说。却不得不跟自己不爱的人如此长久厮守一室。你真无情啊这么久也不让我见到你谁能知道,只是看到你的身影,我也能得到慰藉。可你”
这是不能说出声来的。可她用一滴滴的眼泪,用濡湿的睫毛,用无言而颤抖的嘴唇,把心中的思念向吕布哀婉道来,胜似言语。
“那那,你”
一直肝肠寸断的吕布,全身血液沸腾,按捺不住狂喜。他不顾一切地向貂蝉身后靠去,正待抱住貂蝉雪白的脖子,不料宝剑佩环碰挂在屏风角上,便下意识地收住脚步。
“吕布你要干什么”病榻上的董卓大喝一声,抬起身子。
吕布狼狈不堪,道:“没有啊,没干什么”说着退回病榻一角。
“等等”董卓忘记病痛,额头青筋暴突。“刚才你躲着我,想要调戏貂蝉啊你想对我的宠姬干出淫秽之事吗”
“我不会干这等事。”
“那你为什么要躲到屏风后面你究竟要在这里磨蹭多久,想要什么”
“”
吕布词穷,低着头,面色苍白。
他不是善辩之人,缺少机智,遭此叱责,便进退维谷,只会惨淡地咬着嘴唇。
“无礼之徒我对你恩宠有加,你却猥亵恩宠,不知天高地厚,尾巴翘上天去从今往后,如若跨进我的卧房一步,决不饶你哼,在家思过,没有叫你,不许再来还不退下喂,有人吗把吕布轰出去”董卓暴怒,极口骂道。
室外武将和警卫力士蜂拥而至。
吕布不等他们动手,撂下一句:“我再也不来了”说完自己刷地转身,朝室外走去。
李儒几乎与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