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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从。

    就这样,他把自家一族搬到郿坞,每半个月或一个月到长安公出一次。

    于是,沿途百余里,净扫沙尘,车挂幕帘,唯恐飞尘。民家断掉炊烟,唯祈他的车盖珠帘和众多兵马铁枪快快通过,不要生事。

    一日,朝廷就要在宴乐台举行酒宴,董卓叫来天文官。

    “太师,您叫我吗”天文官跪在地上问道。

    “有什么变化没有啊”董卓问道。

    “昨夜一股黑气升起,穿过月空。看来诸公中间有人凶气上身。”

    “是吗”

    “您心里有何线索”

    董卓猛地瞪起双眼,道:“这是你该问的吗我问,你回答。怠慢之极天文官,就要不断研究天文,在凶事到来之前告诉我,否则又有何用”

    “是。惶恐之极”

    天文官趁自己脖根儿尚未冒出黑气之前,苍白着脸,仓皇退下。

    不久时辰便到。公卿百官猬集于宴。酒酣之际,吕布不知从哪里慌里慌张地回来,一声“失礼”,便走到董卓身旁,在他的耳畔嘀咕一阵。

    满座都对他俩绷紧神经,竟至忘却酒杯。

    董卓点头,低声命令吕布道:“别让他跑咯”

    吕布行礼,离开董卓身边,闪着可怖的眼光,一步步走向百官。

    “喂,站起来”

    吕布突然伸出手,抓住酒宴上席就座的司空张温的发髻。

    “啊干干什么”张温在座上叫道。

    满座文武无不色变,看着事态发展。

    “啰唆”

    吕布发力,像抓小鸟般把他的身体提溜到宴会厅外,毫不费力。

    不一会儿,一个厨师用一个大盘端上来一道异样的菜肴,放在正中桌上。

    定睛一看,盘子里盛的是刚才被吕布提溜出去的张温首级。朝廷诸臣尽皆颤抖不已。

    董卓笑叫道:“吕布,怎么啦”

    吕布从后面悠然现身,侍立董卓身旁,道:“何事”

    “啊呀,你这道菜太新鲜了点,众卿都停下了酒杯。你跟大家说说,让大家放心饮酒。”

    吕布面对满座苍白的面孔傲然开腔,道:“诸公。今日余兴已经结束。请举起酒杯。除了张温,大概在座各位中间不会有人讨厌我这道菜了。我相信没有”

    他刚讲完,董卓也晃动着肥胖的躯体站起来,道:“诛杀张温,并非没有理由。他背叛我,暗通南阳袁术,该遭天罚。袁术差人误将密信投到吕布家中。所以,他的三族刚才已经一个不剩地处刑完毕。此乃好例,尔等朝臣也可好好借鉴。”

    宴会提前结束。长夜饮宴尚不能满足的百官,这天也都匆匆回家,未见一张喝醉的面孔。

    其中,司徒王允在回家的车里,对董卓的恶行和朝庙的紊乱深恶痛绝,一个劲儿地叹息:“咳唉”

    回到馆中,淤滞的愤恨与不快的懊恼挥之不去。

    赶上夜月已经出来,他想换换心情,便拖着拐杖在后园走走。可胸中郁结仍旧无法驱除,便蹲在棣棠花盛开的池畔,把今天喝的酒全部吐掉。然后把手放在冰冷的额头上,仰望月亮片刻,又闭上眼睛。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春雨呜咽般的抽泣声。

    “谁啊”王允环视周围。

    池子对面临水有座牡丹亭。月亮映照在房檐上,窗户里灯光隐约摇曳。

    “这不是貂蝉吗为何独自哭泣”他走到近前,轻声招呼道。

    貂蝉芳龄十八,天生丽质,后园里的芙蓉花,桃李的色香,都无法与她争艳。

    她自尚未断奶时起,就不知道生身父母。跟襁褓摇篮一起被卖到市场上去。王允见她幼小,便买来养在家中,教她学艺,像研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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