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听,教孩子们识字,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村夫子,心无他念。
“我回头再来。”
张飞隔着学舍的窗子对云长道,默默走了。
张飞带着一肚子火离开云长家。一出门就回头冲门骂道:“呸优柔寡断”
骂是骂了,还不解气。他来到村里的酒店,好像昨晚就开始口渴似的,一进门就喊道:“喂,拿酒来”
一大早空着肚子灌了一斗酒,张飞的眼眶微微染上一层红黑色。
他脸色好多了,跟酒店掌柜开起玩笑。
“老头儿,你这只鸡是想被我吃掉呢,老在我脚下转悠。可以吃吗”
“老爷,您要吃,就把毛薅了,炸整。”
“哦。那就更好啦。我还想,这鸡老跟着我,生吃了算了。”
“吃生肉肚子里会长虫的,老爷。”
“胡扯。鸡肉和马肉不长寄生虫。”
“哦是吗”
“体温高嘛。所有低温动物都是寄生虫的老窝。国家不也是这样吗”
“哦”
“啊呀,鸡不见了。老头儿,已经下锅了是吧”
“没有。如果您再要酒,就把炸好的给您奉上。”
“我可没钱。”
“别开玩笑了。”
“真的。”
“那酒您还要吗”
“拐过前面寺庙那条街,有个叫童学草舍的私塾。你到那里找云长要钱。”
“真麻烦哪。”
“有何麻烦云长一个武人,可不缺钱。他是我哥哥。就说他弟弟张飞喝了酒,他不会不付钱的。喂,再来一杯”
掌柜周到应酬,先稳住他,再把老婆从后门支出去。看来是要到云长家对质。不一会儿老婆回来,在掌柜耳边叨叨几句。
“这么说让他喝没错啰。”
老头儿突然改变态度,给张飞斟酒,想喝多少就让他喝多少,还给他上了炸整鸡。
“这干巴巴的鸡,不合我的口味。我要吃活的。”
说着就去抓旁边的鸡,一直追到街上。鸡扑扇着翅膀四处逃窜,一会儿飞过他的肩头,一会儿钻过他要命的裆下。
这时,挨家挨户搜查村子的捕吏看准了就是张飞的身影,突然命令自己带来的十多个兵卒:“就是他昨天晚上闯城关,还打死卫兵逃走的贼人。大家小心着点儿,给我上”
听到这个声音,张飞很诧异:“怎么回事”
他用醉眼四下望望。
一只鸡仔被他的手抓住了腿,拼命地叫,扑腾翅膀。
“贼人”
“别让他跑了”
“老老实实过来受绑”
被捕吏和兵卒围了起来,张飞这才注意到他们是在说自己。
“有什么事儿吗”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长枪,张飞撕下鸡仔的腿,横着叼在嘴里。
张飞一喝醉,酒品很差。加上打打杀杀的嗜好,就是两大缺点。云长也经常说他。
撕鸡吃腿之类的酒后行为,对他来说,倒是更稳当的表演。
可是,捕吏和兵卒吓坏了。张飞的嘴被鸡血染得鲜红,目光炯炯,恐怖可怕。
“什么是来抓我的哈哈哈哈。鸡倒着拎才弄成这样的。”
张飞戏弄包围他的捕吏和兵卒,把撕碎的鸡举到齐眼高让他们看。
捕吏大怒,咆哮道:“咳,别让这个醉鬼啰唆了刺死他都不要紧。给我上”
可是,兵卒们无法靠近他,只是挺着长枪围着他转圈。
张飞做了奇怪的猫腰动作,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这让捕吏和兵卒更加恐惧。因为他们以为这是在为朝他目光所投的方向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