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妳给我的药水真是神奇极了。”
“我还有一种药膏可以让你擦在胸膛,”杰宓道。“它可以在一个星期内根治你咳嗽的老毛病。不过我必须先警告你那种药有一种怪味,这个星期内你的朋友可能会对你避而远之。”
神父微笑回答:“谢谢妳这么关心我这个糟老头子,夫人,我不会在乎味道的。”
“格斯睡得可好”
“他现在睡得很好,但稍早他醒来时一直想拆掉绷带,全靠盖文按住他。当时丽莎担心得想叫醒妳,但盖文命令她回床上休息。”
杰宓皱了皱眉,她低头重新检查了格斯的伤,确定他正在恢复的阶段。她的手探他的额头温度。“他没有发高烧,”她道。“你的祈祷救了他,神父。”
“不,姑娘,”神父道。“救了他的人是妳,上帝一定是决定让格斯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了,因此特别派妳来。”
他的称赞使她脸红了。“哦,事实上,他派来的是一位罪人。”她脱口而出,希望尽快结束她的惩罚。“我错过了今早的讲道,”她将一先令塞到神父手中。“这是买我的赦罪券。”
“但是──”
“等等,神父,我想在你决定我的惩罚之前,解释我的原因。事实上,如果亚烈叫醒我,我就不会错过弥撒。”她道,她的手交叠在膝上,然后她的秀眉皱起。“话说回来,这应该是亚烈的错,我认为付钱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慕神父发现自己非常难跟上这位女主人的思绪,他感觉像刚被一阵旋风刮过一样──而且是一阵阳光灿烂的旋风。自伦娜死后,堡里一直阴霾重重,而他相信杰宓就是那个能够吹散阴霾的人。神父在心里笑了,是的,他非常地确定,而且他也看见他们的领主昨晚看他的小妻子的眼神了,那是无比温柔的。
“神父”杰宓问。“你认为我们两个是谁有罪”
“你们两个都没有罪。”
“我们都没有”
看见金夫人惊讶的样子,神父不由得笑了。“妳非常地虔诚,是不是,金夫人”
哦,如果神父这么想,她的罪才更大了。“不,”杰宓连忙说道。“你不能这么相信,只是只是我们家乡的神父非常严厉,他给我们的惩罚都非常地严厉,我认为是无聊的教区生活使他变得这样,有一次他为了我的二姊爱丽在他讲道时打瞌睡,罚她剪掉她一头的长发。他总是说我们都是罪人。”
慕神父皱了皱眉,他这位同行听起来像个狂热份子。“妳还是留着妳的先令吧,夫人,我们这儿很松的,妳不必担心妳的灵魂。”
“我还是宁愿你收下这个先令,神父。我丈夫的灵魂可能会需要一点赎罪,毕竟,他是个领主,在作战时他必须杀人。但不要误解我的意思,神父,我知道如果没有好理由,亚烈绝不会随便地夺去一条生命。虽然我还称不上认识他,但我非常地确定他不是那种无故找麻烦的人,神父。”
亚烈刚好走进了大厅,听见这一段对话。
“我同意,夫人。”神父道。他抬起头,看见他的领主恼怒的表情,而且他几乎忍不住笑出声。
“啊那就好了,”杰宓释然地道。“我很高兴你同意,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的,但我事实上也讨厌这样不停地为自己灵魂的罪告解了。现在我结婚了,我还必须考虑到我丈夫的灵魂,而我相信这项工作就足够使我的头发灰白了。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神父,但你必须叫我杰宓,你不认为吗”
“杰宓,我认为妳有一颗温柔的心,而且妳的存在为这个古老的城堡带来生气。”
“是的,神父,她的确有一颗温柔的心,”亚烈插入道。“而且她必须想办法克服这个缺点。”
“有一颗温柔的心并不是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