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摆弄一把旧锁,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梁朝东喊了一声石总,石陀也没有听到。黄鹂赶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喊,又挥挥手让他出去。梁朝东看看仍在埋头修锁的石陀,冲黄鹂使个眼色,自己悄悄走了出去。
黄鹂并没有惊动他,静静环顾高如墙壁的书橱,有些吃惊的样子。这时,她发现了靠书橱的那张笨重的木梯,微微笑了。于是悄悄走过去,轻轻晃动了一下,很稳固坚实,就悄悄爬了上去,一直爬到最上层,坐了下来。
黄鹂早就认识他了,因为她也是木城市政协委员。她是作为警察代表参加政协的,准确地说,是作为另类警察当上政协委员的。
黄鹂并不盲目崇拜谁,她得看看听听,他们是不是有些真货色。几天以后,黄鹂有点服气了,这些家伙真是各有绝活,光是提案就千奇百怪。她觉得他们说得都有道理,木城真要按他们说的那样去干,整座城市就会根本改变。在黄鹂看来,石陀的提案具有颠覆性,他居然要毁掉这座城市这家伙也太敢想了。
黄鹂对石陀印象不坏。
石陀抬头发现黄鹂坐在他的木梯上,先是吃了一惊。他推推眼镜看着她,感到似曾相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就说你是谁呀
黄鹂眨巴眨巴眼,说男人和女人的根本区别在哪里,你弄清了吗
石陀一愣,突然站起身,说理论的基本属性是什么,你研究了没有
黄鹂鼓掌大笑,身子直在木梯上晃动。石陀忙喊小心点别摔下来
黄鹂停住笑,说你放心吧,说着走下木梯,来到他面前。又转身指指身后,我那次叫你油漆工,没错吧,还是那件蓝布长衫,再加上这架木梯,太像个油漆工了。
石陀看看面前的一把老锁,说我还是个修锁匠,修伞匠,修表匠
黄鹂拿起桌上那把修好的老锁,说你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拆开,再重新组装,是吗
石陀说我不知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的,我喜欢拆一些东西。
黄鹂笑道,这就怪不得你在政协会上的提案里,老要拆除高楼扒开马路了。
石陀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黄鹂说我也是市政协委员呀。
石陀更惊奇了,说是吗我怎么不认识你
黄鹂说,你认识谁呀我见你开会的时候好像从来不看人,老是一副走神的样子。
石陀说你叫什么名字
黄鹂笑道,告诉你也记不住,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个越南姑娘
石陀看住她,点点头,挺像的。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像,你怎么像个越南姑娘你是越南人吗
黄鹂笑了,说我是广西人,家在北海附近,和越南相邻,说不定是混血儿。
石陀打量着她,说好像广西姑娘都是个头小小的。
黄鹂说你大概没去过广西,那里个头高挑的姑娘多得很,越南也是,几乎全是美女。
石陀惊讶道,像你一样
黄鹂说,是呀。我不美吗
石陀摇摇头。
黄鹂说你什么眼神我哪里不美
石陀说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不美,而是不能用美来形容。
黄鹂又笑了,说用什么词来形容
石陀想了想,说一时还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这样吧,也当一个悬案,就像男人和女人的根本区别在哪里一样,容我仔细研究后再回答你,如何
黄鹂笑道,你这马屁拍得挺叫人舒服的,起码让我保留了再见你一次的。说罢就往外走。
23意外的发现
梁朝东走进石陀办公室时,黄鹂已经走了,见石陀愣在那里,忙说石总,黄警官走啦
石陀一惊,怎么,她是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