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透明窟窿。就在这一刹那,我本能的挥刀下劈,取得是老二的枪杆,就在他扣动扳机时,我的刀也切中了枪管的前端,原以为能把他的枪口带偏,令他无法击中目标,谁知我的唐刀太过锋利,竟然切进了枪管之内。
随着一声大响传来,他的枪管被我削去一段,长刀的刀身也被出镗的子弹击中,我手中剧震的同时又觉骤然一轻,只见半段枪管下落,一片寒光上飞,女人被枪声吓得坐倒在地,一截刀身打着转飞到她身前,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我这把长刀,先是为救姘夫小王而被虫毒腐蚀受损,再为救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受到枪弹的侧击,终于彻底断裂,从此之后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伙伴个无法替代的倚靠。宝刀虽断得非所,我却已不觉太过痛心,只是很有些惋惜,它本就受损严重,断裂只是迟早的事。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它断裂的瞬间,我竟然有了种明悟,那就是关于我和女人的感情,很可能也会像这把宝刀一般,缘分尽了c命运到了,注定的分离也就不可避免。
老二愣头愣脑的开枪之后,却被我挥刀斩断枪管,自然也发觉不妥,叹了口气后扔下断枪,又揉了揉双目,眼神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对不起的,刚才俺糊涂了的,弄坏了的东西俺赔,人没伤着就好。可是俺的兄弟们,俺没用,唉”他抛下了手中的断枪后,双目发直的愣愣坐着,可能是想到了他们的这次猎兽之行,只不过区区两天时间,便已经折去了所有的同伴,百般悔恨c千般无奈和万般伤心,也只是化作了一句道歉和一声叹息。
杜老头一直蹲在老二的身侧,老二举枪时却没来得及阻止,直到我斩断了枪管,他那皱起的眉头才算是舒展了些,却又向老二缓缓说道:“这事怪不得旁人,都是那匹狼子太狡猾,引着咱从后绕进这疯狼谷绝地,人死不能复生,老弟还请节哀,你今后如何打算?”
“俺?当然为大哥和三弟报仇,俺一定要杀了那乃求的狼子!”老二心中沉痛,呼吸也有些粗重,可却回答的缓慢坚定。
“好汉子!”杜老头赞了一声,然后接着道:“可你现在没了枪支马匹,不如先和我们回营地,休整之后在做计较。”
老二的话语虽不多,心思可敞亮剔透,却依旧犹豫了许久,才勉强同意道:“俺随你们回去也好的,但俺这三弟,得先把他埋在这里。”
我们几人想帮他挖个深坑,老二却是借了我们的短铁锹,亲自挖了一个浅坑,埋了老三的尸身后,略有些哽咽道:“三弟,俺们三个都没什么亲人,而且早便说好的,倒在哪就埋在哪,身上就盖一层土,狼子狐子想吃便吃,俺们杀得它们,它们便吃得俺们。可惜兄弟们都走咧,将来可没人来埋俺”
“上车吧,跟我们挤挤,明天还要去找你们大哥和那头狼子。”杜老头早已坐进车里,抽着旱烟招呼道。
“三弟,俺走咧,你不用惦记哥哥咧!”老二再次凄然高喊一声,也算是与兄弟们做最后的道别,随即嘬唇尖啸,似是在呼叫猎鹰。
啸声未落,便有轻微的振翅声从疯狼谷中传来,我闻得声音却心中一突,忽然想到了那颗被鹰叼着的眼球,原以为它属于巨狼科克谢列克,可之前却清楚看到巨狼的双目完好这一细思却想到了老大!他是唯一失去眼球的人,难道竟是被自己兄弟带来的猎鹰啄出!如此看来,杜老头竟然说得丝毫不错,猎鹰早已受到蜃谷的影响,更长时间留在谷内,肯定还沉浸在幻象中,绝不能掉以轻心!
猎鹰飞翔的速度何其迅捷,不到片刻便已飞至我们头顶,老二再次呼哨出声,然后平举左臂,亮出了前臂上佩戴的皮质护臂。听得唿哨声,猎鹰在上方尖啸一声回应,又盘旋了一圈便急速俯冲,可那势头却不像是降落,而是将两只尖利粗壮的脚爪伸在前方,化作夜空中的一道灰色残影,直奔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