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条形的会议桌,配着老式的椅子,四周靠墙围着一圈沙发。沙发也是老式的那种,套着白色的套子,显得大方c简洁c干净。
李春强和欧庆春见了肖童都很严肃,只有杜长发和他开了两句玩笑并且倒上一杯热茶。“老板”对他也很亲切,主动和他握手;然后说:“行,小伙子,你前两天又立了一功”从他们或严肃或热情的表情上,肖童猜测欧庆春并没把他又吸毒的丑事过早地张扬。
李春强问:“你不是跟欧队长说有事吗,你说吧,什么事”
肖童对李春强这种发号施令的官腔照例有点反感。他看一眼庆春,庆春却把眼低下去,避开了视线。肖童于是便面向“老板”,说:“欧阳兰兰要到吉林去,她说要出去避几天。”
“老板”和李春强对视一眼,对李春强说:“果然和咱们分析的一样。他们还是不相信你,又不想放弃这笔生意,所以在和你交易前,做了外逃的准备。”
李春强点点头,问肖童:“她爸爸也去吗”
肖童说:“不知道。”
“老板”说:“肯定去。要马上通知吉林市局,设法掌握住他们的行踪。”
杜长发插嘴:“这欧阳天一出了北京,能不能控制得住就不能保险了,索性他一到吉林就先拘了他。”
“老板”摆摆手,说:“明天春强去接头,只是进一步和他们商定价格和交货地点交货方式。这个案子破案的最佳时间,是在交货的时候。如果提前拘了欧阳天,姓袁的那帮人也就必须要抓。这种法律规定必杀无疑的罪犯,特别是这种集团犯罪的人,在审讯中十有会硬扛着。到时候让你抓得着人抓不着货,那这案子不又夹生了。”
李春强白了一眼杜长发,说:“欧阳天肯定不能抓早了,就得让吉林市局死盯”
“老板”吸着气说:“这次看来要难为一下吉林市局了。又得盯死,又不能让他发觉,发觉了这案子同样得砸。”
看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的样子,肖童说:“欧阳兰兰让我和她一起去吉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兴奋了一下,但随即,“老板”犹豫地说:“那太危险了,万一我们这边露了什么破绽,或者情况有变需要我们提前动手,你在他们手里就不好办了。所以你不宜跟她去,你就说有事去不了。”
肖童注意到,当“老板”阐述“危险”的时候,欧庆春听得全神贯注。他想,她还会在乎他有没有危险吗几乎是为了试试她的反应,他对“老板”说:
“欧阳兰兰的意思是,如果我的于老板不让我去,就说明心里有鬼,那这笔买卖仙们就不做了。”
李春强说:“如果我让你跟他们去呢”
肖童说:“那我就是他们手上的人质。他们说如果你们真是雷于,要下手搞他们的时候就不能不投鼠忌器。”
肖童说了这话,目光突然射向庆春。庆春正紧张地听着他说话,被他的目光突然一扫,眼睛不禁躲得有些忙乱。
杜长发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意外的事就是有。这下好了,肖童要是不去,他们还真可能疑心了,那还就真得提前把他们都摁了不行。”
隔壁屋里响起了电话的铃声,杜长发一边说一边过去接电话。少顷他从隔壁探出头来,说电话是找“老板”的,在“老板”去接电话时他又往卫生间走,还回过头来强调:“到时候能审出多少是多少,也比惊了窝全跑了强。”
“老板”的电话很短,但打完后他没有出来,而是把李春强也叫到隔壁商量什么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肖童和庆春两个人,隔着桌子默然相对。
肖童看一眼庆春,问:“你希望我去吗”
庆春没有回答。
他又问:“你希望这案子破得漂亮,还是希望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