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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午,一切恢复正常,除了头晕目眩之外,勉强可以听课。下午,是一堂审判实践课。班里的同学分成不同角色,模拟一场实况的庭审。他坐上了主审法官的高位,却难以正襟危坐。整个下午感到疲倦万分,双眼涩得总想流泪,眼前常常雾气一片。他强忍着一个又一个哈欠,把脸上的肌肉绷得变形。扮双方律师的同学带着大学生中最常见的唯我正确的激烈,慷慨激昂。声色铿锵。连书记员等法庭工作人员都一板一眼,极尽职守。唯有他这个审判长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甚至该自己发问的时候也忘记了发问,连基本的审判程序都一再搞错。一节课磕磕绊绊模拟下来,他得了一个全场最低的分数。老师还是照顾了他的情绪,大家都知道他的那个处分。

    只有他自已知道这是毒瘾。

    本来他发誓再也不见欧阳兰兰了,但到了晚上他实在熬不住,又颤颤抖抖地给兰兰拨了电话。他心里明白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意志崩溃的没脸没皮的人。

    欧阳兰兰很快来了。他一钻进她的车里就迫不及待地要烟。欧阳兰兰默不作声地给了他一支烟,他迫不及待地点了火吸着,一支烟很快吸完,他仰靠在汽车的座椅上,全身都被瞬间而来的轻松和舒适征服了。他闭着眼仰着脸,经历着快感的。不知过了多久,他清醒了,推开车门要走,欧阳兰兰叫了他一声:

    “肖童”

    他一只脚跨出车门,回过头看她,她说:

    “我爱你。”

    随着毒瘾的消失,随着这声“我爱你”,肖童心中万丈怒火,怦然而起。他恶狠狠地喊了一声:“我恨你”便走下车去,砰地一声用力摔上车门。

    这时他再次赌咒发誓绝不再见这个女人。

    但是三天之后,当欧阳兰兰再次呼他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回了电话,并且约了见面。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没有意志的无赖了。

    他还是像第一次一样上了她的汽车,他不看她但还是迫不及待地说:“给支烟抽。”这次欧阳兰兰却出乎意料地没有递过烟来,而是一踩油门把车子开了出去。

    他开始哀求,他苦苦哀求。他说兰兰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我再也不骂你了好不好,我一点不恨你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他的眼睛里全是眼泪,好话说尽,兰兰才把车子停在一个僻静的路边。

    她说:“我要你爱我,对我好,你答应吗”

    他愣了半天,脑子里仅有的一点意识在阻止他的无耻。但这点意识很快就被痛苦冲毁c淹没。他结结巴巴地应诺:

    “行,行。”

    欧阳兰兰仍不放过:“行什么”

    “我,我爱你,对你好,行吗”

    “你发个誓。”

    “我发誓,我爱你,对你好我发誓”

    欧阳兰兰井没有喜形于色,她看上去依然沉重,但毕竟把烟递过来了,同时叹了口气。

    抽完烟,享受了快感,肖童清醒了。欧阳兰兰把车开回了学校,肖童下车时她显得很冷静。

    肖童下了车,又返身,迟疑地说:“再多给我几支烟,行吗”

    欧阳兰兰说:“刚才你对我发了个誓,还记得吗”

    肖童哑了一会儿,说:“不记得了。”他试图遮掩地解释:“我刚才有点晕。”

    欧阳兰兰冷笑一下:“那你下次再晕的时候,再找我吧。”

    她把汽车轰地一声开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学校的门口,觉得自己三分是人,七分是鬼。

    黄昏时他的bp机又响了,他一看,心里便一阵狂跳,呼他的是庆春。他以前是多么盼望着这个呼叫,而现在,却感到无比的心虚,甚至万念俱灰。

    这是一个要求接头的呼叫,他和她在电话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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