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个侦察方向迄今为止均无战事。如果肖童这条内线再停了,破案心是遥遥无期。这局面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出来,使她隐隐预感到大势已去。
肖童已经连续两天没去欧阳兰兰家吃晚饭了,但他答应今晚和她一起去“蹦迪”。
他下午在图书馆里抄了一下午的资料卡片。晚上在空荡荡的食堂里随便吃了点饭。学校已经放了暑假,外地的学生都走光了,校园里一下清静下来。本来系里组织一部分同学去南方搞假期的社会实践,让他参加。他因为替公安局干的这件事还未了结,没法儿离开北京,正好学校面向社会办了一个赚钱赢利性质的暑期英语短训班,由卢林东具体负责,拉他充做辅导老师。他便借此推脱了南方之行。好在今年的假期学校的图书馆照常开放,他也想利用这段时间多看些书,补一补落得很惨的功课,以便在下个学期能恢复学习成绩的名次。他本来一直是班上的“尖子”。
吃完晚饭他回到宿舍换了衣服。因为他不认识去帝都夜总会的路,所以约好晚上七点半欧阳兰兰来接他,本来时间还很充裕,不料他换好衣服刚走出宿舍楼就让不期而来的郑文燕不偏不正地堵在了楼门口。
一见文燕他就想起她去找庆春的事,心里不免有些气愤。他态度冷淡,言语僵硬,十分没好气地问道:
“你干吗来了”
文燕面容平静,但也不像以往那样唯唯诺诺。她说:“想找你谈谈。”
肖童板着脸说:“要吵架咱们上外头去吵,你别堵在学校里毁我。”
文燕说:“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是想约你上外面去谈。”
肖童看表:“对不起,我今天有事,要谈可以,再约时间。”
文燕说:“我这么远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有事你去办,我可以等你。”
肖童指责道:“你要谈为什么不事先约好”
文燕顶撞说:“我呼你你回我吗我怎么和你约”
肖童咽了口气,咽得理屈辞穷,只得粗声粗气地说:“我今晚有事不回来,你不用等了。”
文燕目光逼射:“是去找那个开宝马的女人吗”
肖童被逼情急,下意识地撒谎:“不是,是我们一个老师找我,我说好要去的。”
文燕的声音有些激动,眼泪又在打转,“肖童,好歹我也爱了你两年多了,我心里有话想对你说出来,你就不能给我半小时的时间吗”
文燕的话和她的语气使肖童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他个性中最不接受的就是被强迫,无论是被暴力还是被眼泪。谈话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你凭什么不事先约好,堵住人家就立即要谈,不和你谈就好像是欺负了你肖童心里堵着这口气,毫不妥协地说:
“我再说一遍,我今天有事,要谈以后约时间,今天绝不和你谈”
地说完便走,文燕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他不回头。一路走出校门,欧阳兰兰的宝马已经候了多时。他上车以后一言不发,欧阳兰兰问他脸色为什么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肖童闷闷地说,没事,你开车吧。
帝都夜总会门前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示意着欧阳兰兰所言不虚这里确是生意兴隆。夜总会的门卫头上裹着又厚又圆的红布,装扮成印度“红头阿三”的模样。看见老板的千金驾到,无不毕恭毕敬。欧阳兰兰把车停在大门正中,将钥匙扔给“印度人”便拽着肖童长驱直人。一路上颐指气使,威风八面。夜总会的经理,领班,服务小姐和打手模样的警卫,迎面见了或亲热或恭敬,众星捧月般地把他们簇拥至一个豪华的ktv包间。欧阳兰兰进去了又出来,说今天是专门来跳舞的,就在舞厅里坐吧,给你们省了这个房可以多赚点钱。经理笑着说你好久没来了生意可好呢还缺这点钱。
他们俩于是占据了大舞厅里一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