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东篱侯黄磊将自己家内发生的离奇失窃案报知杭州府衙后,立刻就在整个杭州城内引起渲染大波。众人都在议论纷纷,有很多人都质疑捕王捉回来的是不是真正的盗王。对于这个问题大家也只是在心里默猜,当然没有人敢质问宋慈。
在郁勃那里呆了一天的宋慈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到住处,杭州府尹赵德刚就找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杭州捕头孙德胜。他们已经忙活了几天了,被黄磊这个案子搞的头昏脑胀的。虽然有些不信是盗王所为,但是想来身为侯爷的黄磊也没有必要拿着这件事来消遣官府。于是孙德胜就带着一班捕快、衙役来到了东篱堡。
用了两天的时间,对东篱堡进行了详细的搜查,几乎对每一块石头都没有放过,墙壁、烟筒、房梁全都检查过了。甚至是储存蔬菜的地窖、几面城墙的石头都做了敲打听声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密道之类的东西。还派出了衙差们在方圆几里的范围内大肆的搜查,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想到了捕王还在杭州,于是二人就带着疑问来到宋慈的住处请教。宋慈耐心的听他二人说完。马上就回答道:“这案子的关键一定在其他地方。光是在古堡附近搜索是没有用处的。”
孙德胜小心的问道:“那照您老的意思,这案子真的和盗王有关吗?”
点点头,宋慈沉声说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事实上一定也是这样的。”
赵德刚这会有些不明白了,迷茫着问道:“盗王不是被您老给抓来了吗?现在正在杭州大牢中,难道是抓……?”言下之意,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了。
宋慈说道:“我没有抓错,但是也一定是他做的,明天我去找他谈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回来之后再给你们消息。”
两个人点头答应,遂就告辞而去了。第二天一早,宋慈吃过早餐后,就按照惯例来到了杭州大牢中看见了几乎是天天见面的郁勃。
由于最近在大牢之中,光是吃饭也不活动,郁勃竟然白皙了很多,看见宋慈过来,好像是很开心似得,本来在床上躺着的他随后也坐了起来。道:“我知道你就该来找我了。”
宋慈不动声色的反问道:“那我是来找你做什么呢?你能猜到吗?”他本来就肯定是盗王做的,只是没有想到郁勃会那么爽快的承认。
郁勃却是没有理会宋慈的那些心机,很是随意的说道:“不就是东篱侯黄侯爷他们家的那丢了几件东西吗?”
感觉到有戏,宋慈接着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一些详细的情况吗?”
“可以,一点问题也没有,黄侯爷家里不是丢了几幅画和一些小东西吗?哦,对了,其中有两幅画是吴道子的真迹,一副是阎立本的真迹。还有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这些我都验证过了,的确都是真品。还能值点钱。”
“小东西?值点钱?”宋慈的喃喃自语道,脸上拉满了黑线。
“那你能告诉我是谁干的吗?是不是盗王楚公子你啊?”宋慈努力装出一种和蔼的样子。轻声的问道。
“不错,是我策划的,由在下一手承办的,如假包换。”郁勃有些得意的说道。
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配合,宋慈心里有些奇怪,前一段时间,为了核实盗王的身份,他也经常盘问郁勃,但是这个年轻人经常和他东拉西扯的不着边际,没有想到今天像是转了性子一般,主动给自己说一些东西了。
不由的微笑道:“那么小兄弟可以不可以解答老夫几个问题呢?”
郁勃说:“既然你捕王不耻下问,那么我怎么能不回答呢?不过……。”边说着,边用眼睛扫视了一遍环伺在周围的狱卒和牢官。
宋慈当然明白郁勃的意思,马上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