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白倒是不掩饰,正面回答道:“是的。”
老太太一向欣赏黄白这性格,倒是没为这件事多费口舌,只提到:“改日让这位姜先生到家里吃饭。黄碧婚礼,也让他一起过来。”
这话却让黄白十分诧异。让姜爷出现在黄碧的婚礼,间接的,就是承认了姜爷的身份。
黄白原本紧绷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眉眼带笑,再次回答:“是,奶奶。”
送老太太离开后,黄白兀自上了自己的车回了家。
她刚将车子开入停车场,便接到了姜爷打来的电话。那是她扔在家里给他用的手机,所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黄白便知道他在家里了。
她拿着包,推开车门,上了锁后,接起了电话,“喂?”
姜爷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老婆,我的剃须刀你给我收哪儿了?”
听到声音,黄白先是皱了下眉,“收在浴室右手边的第二个柜子里。”
姜爷没有回应,电话里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黄白知道是他正在往浴室走去。
她又问:“你声音怎么哑了?感冒加重了?”
那头依旧没有声音。
“爷?”黄白刚巧走到电梯门口,听到一声“滴”,门开了,她走了进去。
姜爷也听到了电梯的声音,问道:“你回来了?”
“在楼下了,马上就到。”
“那挂了。快上来给我找东西,什么破东西都要收!”
“好,你等哇靠!”黄白看着手机屏幕说道,“姓姜的,你居然挂我电话!”
嗬。
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黄白在心里把姜爷揍了一顿,解了气,才想着,算了,看在某人还生病的份上。
黄白自己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按了门铃,某位大爷也不会来给她开门。
换好鞋,往里面走去,她一下子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姜爷,缩着身子,正闭着眼睛睡觉。
她大步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推了他肩膀一下,“干嘛在这里睡!待会又着凉了!去屋里睡。”
姜爷没有睁开眼睛,使唤着她,“去拿剃须刀给我剃胡子,难受死了。”
黄白看了看他下巴上的胡渣,也就三天没见,这人的胡渣就跟野草丛生一样茂密。
偏偏这人最不喜欢留胡子,经常要剃得干干净净的。
她见姜爷没有要动的意向,只能站起身,去卧室拿来条毛毯披在他身上。
然后,又去浴室翻出他死活没找到的电动剃须刀,蹲在沙发前,帮他把胡渣剃干净。
一切结束后,她又推了推合眼休息的人,“起来,去屋里睡。”
姜爷没动。
她再推,“待会感冒该加重了。”
姜爷嫌她吵,干脆把人拉过来,压在胸膛上,低声说:“先躺会儿,我还要洗个澡。”
“那就十分钟。休息完,你赶紧去洗澡,然后到卧室睡。”
“知道了,吵吵吵,吵死了。”
姜爷翻了个身,把她拉进毛毯里,紧紧搂住。下巴抵着她额头,闭上眼,彻底睡着了。
“”
黄白被某人压在怀里,怕再吵到他,只能僵持着不动。她觉得眼皮很重,没一会儿,也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沙发上只剩下她一人。她裹着毛毯伸了个懒腰,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下来了。
客厅里的灯却是亮着的。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还在想着,应该是姜爷离开前,帮她把灯打开的。
她扭了扭酸楚的脖子,刚想站起身,看到沙发前的矮桌子上丢着的两个档案袋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