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
越国数十位美丽的女子举着贡品礼物,缕缕行行从吴王台上走过。
伍子胥痛心疾首,连叫:“大王”
孙武口不能言,也跪在了夫差面前。
伍子胥:“大王老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哪老臣忠心日月可鉴”
夫差:“既然如此,寡人命你随军北上,寡人给你尽忠的机会”
伍子胥说:“大王倘大王征伐越国,可将伍子胥抬到两军阵前,臣愿第一个承挡越人箭石;可是,看来大王是决意贪小利而伐齐了,伍子胥只有躺在地上,让万马千军从臣身上踏过去来吧”
伍子胥忽然直挺挺地躺下了。
夫差大怒:“伍子胥尔不愿随本王伐齐是不是”
“伍子胥已经皮开肉绽,伐齐,实难从命。”
夫差阴森森地笑起来:“尔今日倚老卖老,口出污言秽语,今日寡人兵马未动,杀了你,恐于征战不吉不利。你既然是身上有伤,伯嚭太宰,叫人好生侍候这位伍大夫养病,若有闪失,拿你治罪。待寡人来日凯旋回朝,再作理论”
伯嚭应“是”,来到伍子胥面前,“伍大夫,请恕我不恭了,请,来人,请”
立即有士卒前来抬伍子胥下去。
孙武“呵,呵”地叫着,随着抬伍子胥的徒卒跑,向伍子胥拱手,无限心事,可惜无法言传。
夫差叫:“孙将军”
伍子胥一边胡乱挣扎,一边叫:“饶了孙武吧他的舌头断成两截了啊”
夫差:“什么”
孙武一直无奈地目送伍子胥被弄走,才转回身来,跪拜夫差。
夫差:“孙将军果然是哑巴了吗”孙武点点头。
“不会是装哑巴”孙武摇摇头。
夫差:“伯嚭太宰,你看他是真哑巴,还是故意装哑巴。”
伯嚭:“大王,臣已看过,是真。”
夫差:“便是说,你孙武不愿与寡人共谋天下”
孙武又摇头,不知是表示“不愿共谋”,还是“不能共谋”
夫差冷笑:“孙将军失掉了一个重新建功立业的良机。寡人本来是要将军随师北行,重用将军的。”
孙武再摇摇头。
夫差沉吟片刻,道:“你倒简便,寡人问话,一概摇头。寡人要叫你点头寡人问你,吴队明日三更北上,直抵淮水,再渡泗水,与鲁队会合,首战齐国博邑,决战大约是在齐国艾陵附近,伯嚭太宰与华登将军等爱卿为寡人如此运筹,孙将军以为如何”
孙武站起来了。他把五更天随身带来的一捆棘篱,从吴王脚下一直铺到吴王台的下台阶之处。
谁也不懂他玩的什么花样儿。
孙武脱了鞋和袜子。这就更让人摸不着边际了。
孙武向吴王作了个揖,算是准备完毕,正式开始。
吴王夫差,太宰伯嚭,美妃郑旦以及在吴王台上的所有的将军谋士,谁也没有料到断了舌头的孙武会用一双“赤脚”说话他两脚一踏上自带的精心选择的带刺的树枝,立即见了血珠。早晨露水湿过的荆棘,尖利的刺儿全显得精神无比,全都尖挺着,不由分说地扎在孙武的脚掌脚心之上。这可不是江湖异人在演示轻身之术那双捂得发白的赤脚,才走几步,就滴哒起殷红来了,一些刺木被他的脚带起来,又落下去,一路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夫差问:“孙武这是什么把戏”
伯嚭聪明伶俐,说:“大王孙武是在说,说大王前面的路一路荆棘,举步维艰哪”
“可恶”
郑旦说:“大王,叫他止住吧。”
夫差咬牙切齿:“叫他走走走下去来来回回地走”
孙武踩着那荆棘,每一步,都有尖刺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