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芹没正面回答,转而说:“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纪之霖脸色阴沉,恶狠狠地盯着张小芹。
张小芹惊了一下,心里发怵,也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妥协道:“那你不愿意就算了。”
张小芹这种平平淡淡地提出求助,又是这么一个荒诞无礼的要求,接着草草率率画个丑陋的句号,整个过程,纪之霖像只被耍的猴子。
他心里窝的一团火,火越烧越大。饶是纪之霖这样的成熟内敛老男人,也控制不住自己,他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张小芹:“你”他形容不了,形容不了张小芹软棉花一样的态度带给他的恼火。
“神经病”他气极离开,“嘭”的一声狠狠地将门摔上。
张小芹似乎看到,墙上有几片墙皮被震落了。
力气真大。
c第32章
纪之霖实实在在活了三十一年,虽说外界评价他行为放浪,粗糙不羁,但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没骗过小姑娘,没勾搭过少妇,也没强睡过哪个女人,张小芹这个女人除外。凭什么她张小芹,离过婚,又拖一小布点拖油瓶,自己对她卖笑卖力又卖身地讨好,到头来,她施舍个“假老公”的称呼,保质期一个星期。
纪之霖一口恶气梗着喉咙,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烟,结果气没换好,一下呛住,他扶着沙发背咳嗽。
这时,路一名从房间出来,径直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又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纪之霖望了望,发现路一名瘦不少。
他坐在沙发上,平复一会儿,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去敲路一名的门。
路一名很奇怪,几天前,深夜归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吃饭照吃,电视照看,就是话很少,有时候杨箐箐或者其他同学找他,他也出去。就是偶尔看纪之霖的目光,让人理解不透。
他敲开路一名的门,路一名在看视频,tv的一档记录片,内华达州边界处的动乱,他看的很专注,纪之霖过来时,他也没多大反应。
“一名。”纪之霖站在一旁。
“叔,我爸是不是做坏事了”路一名看着视频问。
纪之霖沉默一会儿:“没有。”
“他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号码归属地是未知,他说他在大西北,过两天去尼泊尔。问我考的怎么样,他还说考不好没关系,以后他能挣大钱,送我出国。”
纪之霖皱眉:“听他胡说,把他号码给我”
“他给我打完电话,那个号码就不存在了。叔,你说,我爸他在做什么”路一名转过头来问纪之霖。
眼神里疲惫与担忧,让人心疼。
之前路一名他爸路非从纪之霖这里挪走钱,纪之霖就去找他了,没找着。肯定是不在大陆,后来回来一次,但是纪之霖比他慢一步,没逮着他。他也怕路非是不是走入歧途了,后来问了下警局的朋友,说是最近还算太平,而且没有路非的可疑记录。
“他能做什么,狗屎运走多了,就认为自己手持阿拉神灯,到哪儿都开挂。别担心了,他胆子小,干不了什么坏事。”纪之霖避重就轻地安慰路一名。
路一名心里稍稍放松一下。
纪之霖提步走出前,听到路一名开口:“叔,我不能喜欢老师了。”
这话说的很无奈,路一名一向懂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比他爸路非懂事,脑袋清楚。纪之霖转过头看他,纪之霖心里是自私的,他看上张小芹了,不管路一名喜不喜欢,也不管还有哪个男人喜欢,张小芹都是他的。但是,叔侄这层关系,血缘本身的羞涩与爱情本身的隐讳,让人很尴尬。
此前,他还在烦忧如何处理这关系。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