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学生们早自习,她清楚地明白,老师负责任一点,对那些能动性较弱学生,帮助很大,所以必须每天到。
往往这个时候女儿张秘秘睡的正香,她没办法,只能喊醒秘秘。有时喊醒了,坐在公交车,秘秘又趴在她怀里睡了。她只能抱着女儿,抱到学校办公室。
张秘秘揉着眼睛:“妈妈,为啥我又睡在这儿,昨天我不是抱着你睡的吗”
张小芹笑着给张秘秘梳头发:“妈妈抱你过来的呀。”
晚上,一周上六天班,她有三天看晚自习。每每晚自习下课,她赶上公交车,都会坐在车内睡着。几乎每一次都是路一名喊醒她。
有几次,车子颠簸的比较厉害,路一名伸手将张小芹的脑袋靠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头抵在他肩膀的霎时,他心跳一停,继而狂跳不止,就像一个穷的只剩下裤衩的乞丐,捡到一张彩票,并被告知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像梦。
公交车整个行驶过程中,他屏息凝视,神经紧绷,想伸手搂住她,又怕惊醒她惹人生气,更怕被人看到。实实在在应了那句:“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一直到张小芹醒来,他才放松身子,手心汗涔涔的同时,心头失落落的。张小芹窘迫地开口:“不好意思,睡的太熟了。”
路一名目光飘忽,转移话题:“老师,我和你一起去接秘秘吧。”
张小芹笑了笑:“不用了,秘秘高考前都睡在外婆家,不然这么小,太辛苦了。”
路一名抬头看张小芹,他觉得她是最负责任的班主任,其他班的班主任没一个像她这样,照顾着每一个学生,把自己累的这么憔悴:“老师,你”
公交车“哧”的一声,车门打开,张小芹拎着包包:“路一名,我下车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路一名坐在车上,从车窗内看着张小芹娇小的身影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心里涌出翻滚着异样的情绪,一种雄性动物本该具有自发能力保护。他渴望成长,成长的强壮有力,可以保护张小芹张秘秘,让他们依附自己,免于颠沛流离。
张小芹刚一回到家,就想女儿。前几天,似乎是张秘秘和张如英说了一些,妈妈老是抱着我去上课,我好困之类的话,张如英主动和张小芹开口说话:“高考前,秘秘就吃住在我这儿吧。”
张小芹低着头,说一声:“谢谢。”隔了半晌才续一句:“妈,谢谢你。”
张如英如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拉着秘秘:“进来吧。”然后把门关上。
次日,张小芹给张秘秘送换洗衣服时,张如英也只是开了门缝,把衣服拿到就关上门了。中午她去幼儿园看秘秘时,张秘秘紧搂着她的脖子:“妈妈,你怎么都不来接我啊是不是不要我了”
“胡说妈妈最爱秘秘了。”张小芹最反感大人常用“你妈妈不要你了”这种话,哄小孩子玩。其实,是会给孩子心理留下阴影的。她紧抱着秘秘,狠狠亲几口:“等路一名杨箐箐这些哥哥姐姐们考完试,妈妈每天都陪着秘秘。”
“好。”
张小芹一个人躺在床上,带完这届,不再带高中的想法更加强烈。在即将入梦之时,脑中又冒出纪之霖,她赶紧将他从脑中清除。
距离高考还有一周之时,学校统一举行的毕业典礼。张小芹记得自己高三那年,都忙着高考复习,就拍了一张毕业照,其他什么也没用。
这次,她作为班主任还和另外一个男老师排了一首歌,准备给学生们乐呵乐呵。
毕业典礼一切从简,六个理科班,三百多名学生,在一个大会议。听说,文科班在另外一个大教室。
校长浑厚的声音,犹如韩磊在唱向天再借五百年一样大气激励人心。校长没有冗长,简短的开场,下来时,张小芹说:“校长,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