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层出不穷的盗墓大军中,真正是学富五车、知识渊博的文化人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都是梦想一夜暴富的莽汉粗人。
而那些莽汉粗人往往又因为地缘关系而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那些人只是为了盗取古墓中值钱的陪葬品,尤以金银珠宝为主,别说棺椁灯台一类的东西,就连他们认为卖不上价钱的古籍书简都有可能弃之损坏,更不要说那些颇有考古价值的坛坛罐罐了。[.]
那些人在盗墓过程中野蛮粗鲁,就像土匪闯进了官绅大户家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疯狂洗劫、损坏极大,很多稀世之物都被他们误认为不值钱而损毁用穿山甲的话来说,就是好比野猪进了苞米地,吃的没有毁的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往往又是走私贩子拉拢的对象,最后把那些盗出来的东西混夹于集装箱走私到海外。
作为同行的穿山甲,这才打算以盗止盗,抢在他们前面把东西完好取出、另行存放,一方面避免他们的大肆破坏,另一方面确保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致于流落到海外他国。
这也正是穿山甲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盗亦有道的重要原因。
在穿山甲多年的盗墓生涯中,所盗取古董文物的数量自是十分庞大、堪称天量,而他已是年届古稀,光靠一个三丫头平时出手一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他们两个对如何处理那些古董甚是犯愁。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两个对那批古董一不敢露白二不愿出售,又不宜上交政府,所以想来想去,决定请教师父镜若山人如何个处理之法当然,这里面也有穿山甲想要以此向师父表白自己盗亦有道,请求师父谅解的意图。
“这第二件真是个好事儿,盗亦有道就是要看你盗后要走何条道嘛!”周扬说,“老丈夫,你到底有多少那些玩艺儿?有一间房子那么多没有?”
“不不不,何止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啊,”穿山甲笑着摇了摇头,“积沙成塔、积少成多,老夫毕竟是干了那行几十年,而且除了拿些没有什么文物价值的金银之类的东西换钱之外,多年来很少乱卖,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是从不出手,所以这几十年来还真是积累了很多很多的古董奇珍。”
“好,既然老丈夫如此盗亦有道,相信我爷爷知道以后一定会原谅你的!”周扬认真地说,“这事儿等我回去以后,问了我爷爷再对你说吧。”
穿山甲听说师父很有可能会原谅于他,更是非常激动,过了片刻才问周扬说:“对了,你对古董文物的鉴定很在行吗?上午那两件东西你是如何看出来是赝品的?”
“说实话,我对那行是一窍不通,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断代,更不知道它们是出自于何人之手,”周扬实事求是地回答说,“我只是根据它们的气场来进行初判而已,几十年和几百年的东西气场相差十分悬殊,更不要说那两件东西根本没有超过二十年,但却标榜为明朝的古物,就像随便弄瓶新酒,硬是说它是三十年陈酿一样”
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等到那个所谓的三姐到来以后,周扬这才发现,这个以盗墓和贩卖古董为生的三姐,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神道野气的样子,真的像穿山甲所说的那样模样俊俏、衣着得体,而且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
借助于一阵寒暄客套,周扬已经通过观相发现了那个三姐的病根所在。
男女相克之道,除了生辰八字方面的冲突不合、生肖属相方面的相冲相害以外,还有一种隐性的阴阳相妨相碍,这在相术上称之为“隐孤”之相。
这种具有“隐孤”之相的男女,道行较浅的相师术士难以发现,而根据生辰八字进行算命的人又从生辰八字方面找不出毛病,所以不容易找到病根,也就谈不上破解之法。
周扬思索了片刻,觉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