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玩累了也该回去了,妹妹!”
他的眼神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微微,可却悲伤的好像古道西风,让人忍不住落泪。
微微鼻子一酸,可还是摇了摇头,后退一步的说道:“哥哥,不,或许应该叫你魔教少主!”
檀越一怔,脑子里都是这句话,她知道了,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隐瞒一辈子,除非是死人。
不知道为何,檀越突然这样的想到。
他看着微微,嘴唇动了动,却发现喉咙干裂的说不出话来。
微微眼睛酸涩的看着他,眨巴了一下而后说道:“我的哥哥是个大侠,君子坦荡,端方有礼。他曾信誓旦旦的和我说山庄一百零一口人命,他会铭记于心,永生不忘,誓死报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一个缩头乌龟,一个助纣为虐c为虎作伥的残暴之人!”
“不,我没有。”
“你没有,可你纵容魔教在无忧山庄肆意妄为,你把我囚禁在湖心小楼,甚至不教我无忧剑法。你究竟是何居心,檀越,我实在看不透你,也不想看透。”
微微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最后瞟了檀越一眼,轻飘飘的。好像不屑鄙夷,又带着决绝的孤勇:“你好自为之,檀越!”
“今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互不相扰!”
她说话的时候,头也没回,自顾自的往前走,落落的没有一丝挽留。
檀越只觉得,一眼万年,转瞬枯骨。
他在心里解释,我没有,只是魔教势力太大,他确实奈何不了。让微微呆在小楼,只是害怕她知道一切,看,她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他不教她武功,是因为他不忍心妹妹受苦,习武有多么的累,他切身体会过。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早已经认定了一切,给他宣判了死刑,又哪里有辩解的机会?
檀越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的往下垂,他放纵心魔的蛊惑,潜伏的欲念壮大,体内澎湃的内力就好像溪流相融。
瞳孔里的红光彻底的消失了,面上的黑气浮现,而后向下涌去,在他的脖颈处化为一处暗纹。
乌青的纹络在脖子后侧,被头发和衣领挡住,若隐若现。
他扶在门窗上,老旧的木纹格子里透出绵延的光芒。
万家灯火,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盏为他而留的。
檀越的身体颤了颤,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次日,武林大会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选拔,檀越看着站台上的莫配,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年少轻狂。
他歪了歪头,侧目打量了他几眼,蓦地笑了笑。
檀越长相清隽,气质温融,此刻却笑得邪性,乃至乖戾。
蛰伏的野兽终究被释放,的牢笼又怎么囚得住!
他运着轻功,跃上站台,和莫配并肩而立,两人年纪相当,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佼者。
站在一起,如封花照岭,各有千秋。
檀越沉吟:“久闻莫家剑法,只不知究竟如何,今日且让某见识一番,可否?”
他说得文绉绉的,莫配只觉得不耐烦,他讥诮的说道:“要打便打,何必废话!”
当下,便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去,檀越冷冷一笑,抽出长剑,寒光一闪,剑气纵横。
两人原本势均力敌,可时间一长,莫配便有点吃力了。
檀越本就胜在内力,他内力雄厚,又有教主曾经给他渡的一甲子内力,更是夹杂了几丝阴气。
一个闪神,檀越的剑锋已是毫不客气的削向他的脖子。
武林大会,虽是点到即止,可紧要关头,便是收敛了,残余的剑气也会伤到人。因此,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