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离开的时候无忧山庄,这里已成了一片废墟,放眼望去只见衰草枯荣,也只能从残存的断壁上依稀看出往日的辉煌亮丽。
五年后,这里早已被檀越找好的能工巧匠们重新修建,恢复了它以往的荣光,只是物是人非,微微站在这片土地上只觉得莫名伤感,这里承载了他们兄妹二人曾经最美好,也是最痛苦的时刻。
如今重回旧地,反倒是感慨良多。
重后建的无忧山庄和以往简直一模一样,包括那些母亲最爱的花草,还有她小时候捉迷藏最爱的假山,只是没有了那些熟悉的人。
那个总是微笑,从不生气红脸的母亲,会在她玩累了的时候在门口等待,会给她做好吃的糕点,做漂亮的衣服,讲好听的故事。
还有威武的父亲,他总是不怒自威的样子,眉目间隐约可见年少的清俊。
岁月的车轮滚过,将一切都碾压湮灭。
微微出神的打量着四周,没注意便一头撞到了檀越的背上,他因为长年习武而结实的身体让微微鼻子一酸,眼泪汪汪直流。
檀越转过身来,掏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低声的说道:“都多大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也许是重回故地,也许是借着一个由头。
微微睫毛颤动了几下,没有说话,她扑进檀越的怀里,泪水将他的衣襟染的湿漉漉。
“哥哥,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檀越轻柔的顺着她的肩背,眺望着远处说道:“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相依为命,一个希望又绝望的形容。
诺大的山庄包括随行的下人,也依旧显得空荡荡的,有时晚上走在庄里,更有几分渗人。
再加上这里五年前又发生过一场血灾,风声鹤唳之下,竟有各种鬼怪传说。
醒灯时刻,微微提着灯笼,越过九曲回廊,看着兄长卧室里还亮着的灯,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她有些奇怪。推开门,“咯吱”一声,却不见哥哥的人影。
微微只以为兄长出去办事了,打算去书房找本话本打发时间。
起身的瞬间,却好像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阵凄厉的尖叫。
她循声望去,唇瓣紧紧的抿住,手指一颤。
好像是从里屋传来的,微微大着胆子往里走去。
这是檀越的寝住之地,平日里莫说下人,便是她这个妹妹也不得随意进出。
以往她也好奇的追问过,可檀越总是用一种看不懂事孩子的目光望着她,让微微说不出话了。
今日,这里却是罕见的没有上锁,微微战战兢兢的打开门往里面走去。
步伐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的鬼鬼祟祟,大概是心虚。
只是进来的时候发现依旧亮着灯,却没有人影,微微有些失望。
尖锐的叫声依旧没有停歇,微微咽了咽口水,发现声音从床底下发出。
她将耳朵附在床板,声音越发清晰,刺耳的让人头皮发麻。
她揉了揉耳朵,而后双手在床榻上摸索,胡乱的找寻。
受各种武侠小说影响,微微觉得床上一定有机关。
只是还没等她找出来,便被一声“小姐”给打断了。
来人一身劲装,眼如刀锋冷冽,是檀越身旁的亲信,他长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让人几乎过目即忘,微微至今都记不住他长什么样。
他弯着腰态度恭敬的说道:“小姐,已经夜深了,还是早早回去休息的为妙。”
微微心思全在床上机关上,她仗着年纪还小,幼稚的说道:“不,我要等哥哥回来,檀越他人呢?”
边说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