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着救生索的千寻,依序凝视着面前两人。
“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的安全。不需要冒险回来这里,知道吗春生,你也了解吧”
“嗯,明明吉香处境最危险,我们却爱莫能助。要是有什么万一,你一定要逃走哦。”
“我怎么能”
贵子的目标的确是自己。只不过,明知如此仍不惜违背真琴留下,却是出于吉朗的任性。若是吉朗乖乖迁住到别墅,千寻也用不着策划出忤逆贵子的作战计划。若是如此,或许贵子也不至于采取如此强硬的手段。
“吉朗”
这一喊让吉朗猛然抬起头来。春生一脸错愕,但千寻却丝毫不以为意地注视着吉朗。
“你的任务是什么”
“任c务”
“你是为了什么才留下来的”
“为了保护真琴少爷。”
“觉得逃命可耻的话,就想想什么是你最重要的使命,以及什么才是自己该做的事”
继续被关下去就无法守护真琴,同样的若是被贵子逮到,被美桥的人绑走,更是永远无法守护真琴。
也就是,无法守护麻琴。
千广
在春生面前喊出吉朗的本名,也是为了将他唤醒。吉朗阖上嘴,默默地点了头。
“小心点哦,吉香。”
同样地,吉朗什么也没多说,对春生点头示意后,将身子地移出阳台外缘。腰间的救生索,传来千寻与春生手中所凝聚的力量。
“要跳啰。”
吉朗往扶手奋力一推,毅然决然地将双脚投向空中。
* * *
一阵寂静莫名地笼罩在佐仓家。
尽管婚礼会场中设有茂原男爵c双方律师,以及佐仓公司所有职员的席位,但似乎每个人都只是留在客房或会客室里,静待那一刻的来临。
唯一令人不安的,就是无法掌握贵子的位置。但无论如何,吉朗都要赶在被贵子发现,以及不请自来的客人现身之前,到书房将主钥拿到手,并潜回另两人所在的房间。
他摸了摸阵阵抽痛的腹部,也就是刚刚被救生索绳结紧勒住的位置。因体重而越扯越紧的绳索让吉朗几乎窒息,但是他从阳台缝隙间看见两人身影之后,又咬紧牙关撑了下去。
她们俩的手都破皮了吧,背部大概也被救生索磨得又红又肿,也许还会招来明日一整天的肌肉酸痛也说不定。吉朗所受的苦,不知比她们轻松几十倍。
最后,凝望着吉朗背影远去的千寻,眼底的蓝色清澄得惊人。仿佛吉朗誓将取回主钥那份信念,也深深传达到他的心里。
我绝对会回来救你们的你们等我
一楼的走廊连个人影都没有。虽然吉朗想趁现在冲进书房,但说不定贵子就在哪里。
吉朗小心翼翼地横越了大厅,踏上前往书房的路。虽然踮步移动他早已习以为常,但在起脚瞬间,鞋底所发出的细微响声依然令人相当在意,吉朗只能祈祷着贵子不是个顺风耳。他花了足足两分钟,才抵达平时从大厅不用六十秒路程的书房。
里面有没有人
吉朗竖耳皱眉,全神贯注地聆听书房内的动静。为了强化隔音效果,书房的门板比其他房间还加厚了许多,除非刻意放声说话,声音绝对不会漏到外头去。假设只有贵子一个人待在里面,外头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接着反手握住门把,并灌注全身的力量。只要一点一点地转动,应该能够不发出声音,能在就算里头有人也不会注意到的情况下,将门开出一条缝隙。
吉朗好像在抵抗门把里的弹簧似地,缓慢地施力转动门把。尽管过程十分吃力,然而一旦就此收手便前功尽弃。
一丝抗力传入